萧朔被云琅瞪着,几乎已有些不自在,静了一阵“戏言罢了,你若不喜――”
云琅一把攥住他,目光灼灼“再说一句。”
萧朔“”
云琅原本还半困不困,着萧朔端肃冷清地坐在榻前,一字一句说这种隐晦撩人的情话,只觉立时精神了五六成“快,如何不君子的同我细说说”
萧朔着半分不长记性的云少将军,默然一阵,将软枕挪了,自己替过去“休要胡闹。”
云琅兴致勃勃“怎么是我闹明明你先――”
“如今朝事繁忙,我只得空了三本,学的不多。”
萧朔按住来了精神的云少将军,横了横心,低声道“要叫你老实,还是只会给你喂药。”
云琅“”
萧朔作势起身“药炉――”
“你方才说朝堂。”
云琅一屁股坐在萧小王爷腿上,强自镇定,一口气道,“并非铁板一块。
因为当今皇上是襄王扶持起来的,要在襄王眼皮底下运作,设法掌控朝堂,并不容易”
萧朔被结结实实坐回榻上,揽稳了云琅,仔细放回去“是。”
云琅靠在他手臂上,缓了缓眼前金星“大抵如何分成”
“各半。”
萧朔道,“但如今来,我们这位皇上能掌控的朝臣,彼此间只怕也不尽融洽。
未与敌抗,先自行打成一团,一团散沙罢了。”
“若不是一团散沙,也没有我们的机会。”
云琅琢磨半晌,呼了口气“接下来的事,你又作何打算”
萧朔静了片刻,握住云琅手腕,叫他稍躺下来,舒展胸肩“先帝已然尽力,能做的却仍有限。
原本襄王与皇上明争暗斗,互相倾轧,算是平衡之势。”
“偏偏我们插了进来。”
云琅道,“三方势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谁都要做渔人,也都当另外两方是鹬蚌。”
萧朔抚了抚他颈后“我打算去喝皇上的姜茶,先与你报备一声。”
云琅心头一悬,倏而撑身坐起来。
“洪公公会替我着,若有异常,立时暗中替换。”
萧朔道“他既要驱使我,我便设法叫他驱使得更放心些罢了,不必担心。”
云琅皱了眉,着萧朔平静神色,抿了抿嘴“此事不易,你――”
“我会尽力。”
萧朔道,“如今形式不同,说些软话,叫他安抚几句,还是受得住的。”
萧朔垂眸“若要我边哭边感激他,我便回来同你商量,一把火烧了汴梁城。”
云琅“”
萧小王爷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