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侄儿的小见识,当不得真,大伯您随便听听就是。”
贾琼做小心翼翼状:“侄儿听闻,大伯修炼也有些时日了,可就是不见成效,私下里也颇为您焦急,想着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够勤勉?肯定不是,您向道之心之坚定,侄儿都是感佩的。
是牺牲献祭不够?也不是,以宁国府的财力,什么金贵东西没有献祭过。
那是有人冲撞了?这个更不可能,宁国府太祖御赐的府邸,龙气镇压,先代宁国公住过,世袭的贵人,紫气环绕,不可能有邪秽。
想来想去,只能是不匹配了。”
“不匹配,怎么说。”
贾敬对自己修炼难成,也是很着急的,往日也没有人这般鞭辟入里的给他分析。
“大伯,这世上不是好东西放在哪儿都好的,您看,那穷翰林是不会穿锦衣的,他们标榜清贫,舒适漂亮的锦衣在他们眼里,就是不清廉的证据。
当然,这纯属胡说八道,但理儿相同,宁国府是尊贵大气的,可和道家不匹配啊!
您想想,古往今来得道的高人,谁是在满堂金玉的府邸里成大器的。
侄儿年轻,只听说过深山求道,可没听说过深府求道的。”
“是了,是了!”
贾敬拍着大腿感叹,“我就说,怎么修行了这么久,进展不大,都是这世俗樊笼困着我了,合该找一清静无为之地,才能得道啊!”
“大伯悟了。
您早早就辞了族长之位,可见是个明白的,可惜在府里拜拜耽误了这几年。”
“好侄儿,你看的明白,你给大伯说说,可有好地方推荐。”
贾敬把贾琼当指路明灯一般。
“大伯看城东郊的天麓山可好,离城不远,车马便宜,可又有山有水,难得的人杰地灵。”
“嗯,是个好地方,我马上让赖升去把那山买下来。”
贾敬说风就是雨道。
“不瞒大伯,侄儿也在那天麓山脚下,买了块地,准备建个别院,日后奉娘亲去游玩的。
私心里想着,若是大伯嫌弃,侄儿无福随侍一旁,自己也要去那清净之地,修炼己身的。
何曾想,大伯这么宽厚,愿做侄儿的领路人,倒是侄儿占了大便宜。”
贾琼事先给他报备清楚,免得到时候有嘴说不清。
“是你向道之心坚定。
你放心,我让赖升买地的时候,绝不伤你的院子。”
贾敬承诺道。
“不,大伯误会侄儿的意思了,侄儿的意思是,这天麓山,合该侄儿买来送给您的。”
“不可,你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有多少银钱。
大伯不能占你这个便宜。”
“大伯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大道上一言一句的点拨,是多少银钱都买不来的,侄儿能得您一句指点,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