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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只有敦罗王一个?王爷,听声音也?能记着?人。
余娴稍探出头来,悄悄打量,却不慎被?敦罗王捕捉,一双鹰眸猛地盯住她,她吓了一跳,忘了移开眼?,心道?这人长得是真凶啊。
“这就是弟妹吗?”
敦罗王和祁国公最大的区别便是,后者是笑面虎,前者却是凶阎罗,看着?并?非善类,实则耿直,此时一拍后脑勺,讶然道?:“我说怎么眼?熟!
好像是同吾儿相看过呢!
我家王妃听闻她定亲,还说若不是许了人,她也?想过让吾儿下聘!
结果就是嫁给你嘛!
想起来了……我还吃过你的喜酒!
诶,我可不是给余宏光面子,我是为了你才去?的婚礼,当时你助我夺回巡防营的兵权……啊,这个?事……”
真不会说话,当着?别人丈夫的面提起这等往事,还把兵权大事大剌剌说出来。
余娴险些没笑出声,难怪明明是个?莽夫,萧蔚却满脸提防,原是嘴在前边飞,脑子在后头追,再看萧蔚的脸色,嗯,强颜欢笑。
“王爷是开朝功臣,军功赫赫,当年龙池宴上兵权被?释,是陛下英勇神?武的权衡之道?。
王爷心宽体?胖,忠心耿耿,从未生过怨怼之心,如今千秋太平,仍堪大用,执掌巡防兵,也?是众望所归,与下官并?无干系。”
萧蔚将话圆过一阵,一笔带过,却绝口不提敦罗王的儿子曾要向?余娴提亲的事。
兴许是无语吧,余娴心想。
不过从敦罗王的这番话中?,也?让余娴好奇,萧蔚为何?在暗中?帮敦罗王夺回兵权?起初余娴以为,敦罗王也?是冲着?玉匣来,如今一思量,难道?恰好相反,是敦罗王那里也?有玉匣的线索,萧蔚私下攀成敦罗王的亲信,另有目的?
那头敦罗王已经不再提这件事,招手示意萧蔚一起去?那边玩一场抢球,趁着?正午的日头好,玩过这一场就该用午膳了。
萧蔚看向?余娴,有些无奈地与她分别,后者颔首表示理解,女官领着?她远去?,萧蔚才收回眸,跟敦罗王去?了人潮中?心。
有新人加入,众人都欢呼起来,再一看是被?敦罗王夸上天的萧蔚,好胜之心一起,不等他开口客套,立即抛起球丸开场。
看来都被?敦罗王的话激起了雄心,冲着?揍他来的,萧蔚摇头一叹,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敦罗王这样直白的人,若不是为了玉匣的线索,简直不想搭理他。
敦罗王自己都晓得在朝事上隐身,怎么净给别人拉仇恨。
随便抢抢吧。
刚打定主意,祁国公的声音又传进耳朵,“萧蔚,你可别拿朝堂上那幅圆滑狡诈的样子,故意输给我们啊!”
“诸位大人勇武,下官应付还来不及,怎有余力故意输了去??自当全力以赴。”
萧蔚顺口答,可他是个?坚决的人,饶是被?看破心思,应了声,打定主意不抢风头,就绝不会抢。
更何?况……他转头看向?余娴那方,女官牵引着?她,绕场缓行,只瞧背影也?晓得她专注于脚下,是不会抬眸望他一眼?的。
再意气风发,从武将手里夺下球,她又瞧不见。
“萧蔚!”
敦罗王见他心不在焉就来气,从前说他心狠手辣,从不被?俗事所扰,如今成了亲,眼?珠子都快戳到人家身上了,女子香真有那么勾人么?这让自己刚夸过他的老脸往哪搁?思及此,敦罗王大声道?,“你若能从本王的手中?抢得球丸,本王就将抢等夺下的二等彩赏赐给你!”
二等彩么?碧水玉。
萧蔚缓缓回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发亮:“王爷当真?”
“当真!”
敦罗王抬手截球,还不忘分神?乜他,“一言九鼎!”
萧蔚凝神?屏气,认真打量起场上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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