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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人知晓我为一面之缘的男子夜不成眠,恐怕不妥。”
她将画扔了出去。
“糟践他人赠礼,也不是这么教的。
不若伺机约见归还。”
她将画捡了回来。
“私会男子,这于礼不合。”
她躺下了。
“不不,我只是想归还玉佩,问清画作何意,何羞之有?该羞的是倾慕于我、私摹于我的人。”
她又起来了。
终于,余娴忍不住无视一回闺羞,去国学府蹲守此人。
她若出门定会带着侍卫丫鬟,倒是头回独自一人从后门偷溜,戴着面纱裹着帷帽,往国学府石墩后一缩,便不时张望出入之人。
这样新奇的行径,让她心中很振奋,哪怕一直在喂蚊虫打瞌睡,她也盼着天爷给个机会下次再来。
天爷却没教她费多少心思,给她蹲到了。
还毫不意外地得知了男子名姓。
“萧蔚。
萧索萧,蔚起蔚。”
余娴很震惊,不仅是因为有人会以“萧索-蔚起”
两个如此极端的词介绍自己的名字,还因为萧蔚这个名号,是全鄞江城都听过的戏子之名。
此萧蔚,正是彼萧蔚!
之前她就有听闻小楼戏魁走了门路,但没想到他是从身份低贱的戏子一跃成学府考生。
端朝才子众多,竞争极大,表面上国学府不论出身,招纳的时候仍有官员背着旨意贪污受贿,若要过此关,自然需金银打点或人情推荐。
很难想象他作为戏子,如何有此等门路和才情。
这放在历朝历代都是相当骇人听闻的存在。
之前自己竟还怀疑此人心思不纯,余娴感到羞愧,以他的出身,别说她父母瞧不上,兴许她丫鬟都看不上,若他有自知之明,怎么可能肖想与尚书府联姻呢。
国学府门前人多,两人只匆匆说了几句,余娴不知如何开口还画,便先解释了画中发现玉佩之事,但无法在大庭广众下拿出玉佩。
又谈起自己并非刻意等他,只是上街买胭脂,胡乱逛到了这里。
支吾不言时萧蔚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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