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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的时候,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另一生轮回的开始,也是一种怨念,这种怨念让他在另一生里,不会快乐!
我吹的是什么曲子,我不知道,七彩还魂箫无人能吹的响,你所要做的只是将它释放,至于曲子,它会随着它所体察到的释放出它的主人的心情而奏的。
当那一池枯萎的荷花,在箫曲中,又一次显露出生机勃勃之时,木落萧的表情恰如其份地解释着什么是目瞪口呆。
清香远溢,凌波翠盖的景色与箫曲吹响前的那片颓败对比,恍如一季只是一个眨眼,一生也只不过是个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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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它的声音……可以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木落萧大惊失色地问着我时,七彩还魂箫已经又一次地安卧在我的腕间,睡着了。
我抬起手,两指夹着木落萧刚才给我倒的茶,放在双唇之间,只轻轻地抿了一下,随后,便把那杯里的茶水倒向了那一池开得盛然的荷花。
水滴掉落进去的时候,荷花又失了娇色,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颓败着。
“啊——,怎么会这样……”
木落萧又一次的吃惊,眼神呆呆的望着荷花池,不知如何动作了。
“那你想怎么样,不过都是幻觉罢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花开花败、物之定理,自然界有自然界的规律,天地之间有天地之间的法则,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随便打破的!”
我说的这番话像是讲给木落萧听的,却又是像讲给我自己的一番告诫,我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仍然想逆天一次。
“噢,那也……那也已经很神奇了,只是这箫……不是谁都能碰的,爱小姐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能碰它的人呢,带在你的手上不是很好吗?”
我就知道木落萧一定会问我这个问题的,从她在销魂阁里,亲眼看到展笛抚向我腕间的手,被箫震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把这个疑问记在心里,忍到现在才问,她一定憋闷得很难受了。
“因为……带够了,木小姐要是能帮我摘下来,我就不用去寻别人了,要不要试一试?”
我说着把右手伸到她的面前,她的上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不用了,我木落萧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箫,名字里带着,家院里藏着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个了,爱小姐,要是愿意给腕上的箫配个情人镯,随时都可以去我院子里选!”
“谢谢木小姐的好意,爱某心领了!”
这一个都已经让我很头疼了,若不是看着它是祖宗辈辈传下来的,要不是看着它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帮我承寄一个灵魂,我早就把它扔在雪山上,给狼做脖环了。
“如果爱小姐方便的话,我们后天起程如何?朱猎虽然没有会吹箫的王子,不过……朱猎有一个喜欢弄箫的和尚,他……恰好也在月光寺!”
笑是木落萧脸上最常见的表情,可细看来却没有一次是相同的,就此时而言,她的笑……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两天家里有事耽隔了,谢谢亲亲们的等待!
特别送上这首最经典的箫曲,希望亲亲们喜欢,如果有亲亲执意把它想成此章里爱尘吹的那段,那就请忽略掉钢琴的部分吧!
第三十五章
夜凉如水,圆月如镜,还是那座竹亭,不过已经没有了木落萧的身影,只我一人,静静地独坐在那里。
我活过的生命里,大部分时间都像这样静默的坐着,所以,我并不觉得枯燥,可那暗处陪着我的人却未必这样觉得吧,他躲在暗处的身子,已经微微有所难奈的摇动了。
淡淡的香气,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散去过,如这竹林里的淡雾一样,弥漫着,霸道而又粘缠。
我微微皱眉,想起木落萧临走时,暖昧的语气说出的那句话,“爱小姐,好艳福啊,不过,有的花……真是接不得啊!”
她的意思我自然明了,这小小的竹园里,突然生出这样陌生的香气,怎么可能逃过木落萧的鼻子呢!
“我家乡有一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个人生性寡淡,在家乡时,就没有什么朋友,难得身在异处,竟还有人肯……两次深夜拜访,爱某不胜感激,备有薄酒一壶,不知阁下可否赏个面子呢?”
有些人、有些事,想躲是不可能的,第一次时,或许还可以报以侥幸,可这若是来过两次,这份想躲的心理如何也是报不得了。
“呵呵……”
银铃一样的笑声,清脆悦耳,转瞬间,亭里多了一抹蓝色的影子,那弥漫在香气里的味道,在此时越发的浓烈了,逼在鼻前,不由得你不去沉醉。
可惜,我向来对花香不感兴趣,分辩不出这是哪种花的味道,只觉得这花的气息,霸道得很,所到之处,无一不被它所侵染,让其它气味无任何存身之地。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酒?”
他的声音似他的笑声一样,富有磁性,却藏着一份蛊惑,用什么来形容呢?或许是妖媚吧!
“我还真不知道你爱喝酒,这酒是木落萧送来的,我觉得她这个人不会做无用的事,明知道我不喝酒还送一壶酒来,想来……是她知道你喜欢喝吧!”
是的,竹桌上的这壶酒是木落萧送来的,最后一丝夕阳余辉马上就要被黑暗吞没的时候,木落萧派她的手下,送来这壶。
刚把酒壶拿到手时,我还没有想出木落萧这么做的具体含义,现在看来,比我更想摘花的人,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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