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宿舍经常听室友们开玩笑,沈哲总是对老大说,男人一定要养肾,早睡早起对肾好……
“从昨天的情况来看,”
于朗语气轻飘飘的:“你倒是不用急着补肾……”
江天晓手一抖,油条掉进开着盖子的橙汁里,他猛地反应过来——于朗这是跟我讲黄段子呢?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江天晓说不出话了。
他想,难道所有人都知道昨晚我和于朗那啥了……啊是啊,他们都知道我和于朗住的大床房……
“江天晓,你可真是个……小孩儿。”
于朗弯着眼睛笑了。
一直到后来的杨记和小邱也吃完了早餐,迟洋何盛还是迟迟不见人影。
于朗拨了何盛的电话:“……你们怎么还不下来……嗯?”
于朗微微皱起眉:“好,我知道了……可以。”
杨记:“怎么了?”
“迟洋发烧了,”
于朗说:“何盛让我们去买点退烧药。”
“发烧?”
杨记顿了顿,摇头:“我就觉得他那样不行,整个人都状态太差了,果然会撑不下去。”
小邱接话:“是啊……他这个状态,怎么继续找周恪呢……”
“先去买药吧,”
于朗的表情有几分凝重:“总要等他好了再说。”
迟洋吞下药,又一头栽回床上,陷入昏睡。
他烧到了39度,脸和脖子都烧得红通通,嘴唇却干裂发白,整个人透着显而易见的病态气息。
“怎么突然发烧了?”
于朗问何盛。
“早上我醒了之后叫他,他就不吭声,一摸发烧了……他是心里受不了了吧,”
何盛长长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儿也是邪门,时间太长了,这一天天的,太折磨他了——我就想不通了……”
他看看迟洋,像是怕惊扰了他,于是压低声音:“我就想不通了,你说周恪来兰州吧,因为兰州是迟洋的老家,这说得通。
但周恪为什么要去马头镇和胜胡沟呢?这两个地方连迟洋都不知道啊。”
“……也许是,”
江天晓小声说:“就像周恪邮件里说的,他舍不得迟洋,所以拖延时间,一次次和迟洋……告别?”
“得了吧,”
何盛抱着手臂:“这你也信,这么文艺的理由……谈了恋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