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周启深在贵宾室里候机,说:“但我要去一趟上海。”
老程不多问,只提醒道:“庄邱两个月前就秘密回国,在溪水那边待了一段时间,没有走露风声。
周哥儿,你注意点,剩下的,回来再说。”
服务员过来提示他可以登机了,周启深道了谢,架上墨镜,往贵宾通道去。
工作处理得很顺利,一些收尾就留了徐秘书善后。
周启深搭乘航班,先行飞去了上海。
到浦东国际机场是下午,这两天上海变天降温,把南方阴冷的特质挥得淋漓极致。
周启深只穿了件薄绒黑色大衣,里面一件羊绒高领,也有些招架不住这湿寒。
黑色宾利早早候在接机口,风寒料峭,见着周启深,里面的男人亲自下了车。
唐其琛也是一身黑衣,长至膝盖,肩膀挺括。
他负手而站,气质与这三九天很是贴合,像高台明月,也如霁月清风,英俊的男人很多,但这位一定是最难忘记的那一个。
上了车,暖气傍身,周启深舒缓之后,斜睨唐其琛一眼,“这次见,比上回好多了。”
他指了指脸。
唐其琛笑了笑,“你上次来的时候,正忙项目,那段时间确实累。”
“注意身体,给你带了两盅虫草,我托北边的战友收集的,市面上买不到。
让以宁给你煲点汤,养养气。”
周启深与亚汇集团的交情颇深,和唐其琛相识近十年,当初还是唐总,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唐董了。
唐氏在上海低调展,家族财富与隐性实力不可估量。
两个企业互惠共赢,是真正意义上的战略伙伴。
晚宴定在一处郊区庄园里,隐蔽,清净,优雅。
两人之间从不需酒桌文化,一顿简餐后,谈及正事。
工作方面告一段落,唐其琛说:“你让我留意的,有消息了。
庄邱在上月一号回国,的确待在上海,倒没有特别的动静。
但他的随行,那个叫符明的男人,中旬时,在庄邱住处进出频繁。”
周启深眼缝微眯,平声道:“我十七号受的伤。”
唐其琛淡声说,“那就是了。”
混迹商场多年,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有差别。
比如唐其琛,家族殷实,根基深厚,自然顺风顺水。
比如周启深,白手起家,风大浪大,火里淬炼才塑成的金身。
成长之路坎坷崎岖的男人,故事总比一般人要多。
庄邱,北京人,早年与周启深在一个部队当兵。
往亲密了说,是战友,往生疏了说,是仇人。
庄邱把周启深当仇人。
庄家这几年虽然展势头弱了,但还是有点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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