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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她对他说。
“是啊,你总算看出来了。”
他笑着回答。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一半,程致研告诉她,逸栈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经处理完了,不日就能返回香港。
她注意到他用了“回”
这个字,就好像这里才是他的家。
她想要提醒他这个错误,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来。
星期三下午,司南趁下午茶时间去幼儿园接默默放学,牵着她的手在路边等出租车。
“妈妈,今天我们演木偶剧啦……”
默默兴奋的喋喋不休。
司南开始在听,很快就走神了,目光落到马路对面的一个人身上,尽管多年未见,但她知道自己不会认错。
那个人是沈拓。
22
五年前,两人在天庭酒店做了差不多八个月的同事,同期的培训生当中,她们的关系算是比较亲近的。
司南还清楚地记得沈拓从前的样子,五官无可挑剔,身材纤瘦高挑,头发很漂亮,长及肩胛骨下,如果非要说出个缺点来,那就是稍嫌瘦了一点,还有就是很少笑。
如果说司南给人的感觉的是活跃的、亲切柔丽的,沈拓就恰好相反,有点冷,也有点木讷。
五年之后,两人都年岁渐长,沈拓倒比二十出头的时候更漂亮了,头发剪短了几寸,刚刚及肩,从发型到穿着打扮,都比从前精致了许多,最为不同是,她整个人的轮廓似乎都柔和了下来,只有眉目间的神色还透着一股子不安定。
那是一条四车道的小马路,两人之间隔着不过数米距离,面面相觑。
司南牵着默默,在原地没动,沈拓也没有要走过来叙叙旧的意思,既不笑也不说话,似乎仅仅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了,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白镶拼的A字型的连衣裙,型廓宽松,垂顺的质料下面,腹部明显隆起。
她怀孕了。
司南表现的很平静,心却在狂跳。
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忘记了呼吸,那种随之而来的窒息之感,在喉咙和鼻腔里引起一阵生生的疼痛,就好像是溺水一般。
不多时,出租车来了,停在她和默默面前。
司机见她发呆,探过头来问:“太太,你到底要不要车?”
她愣了一愣,才开了车门,让默默上车。
等到两个人在车上坐定,再看对面路口,沈拓已经不在那里了。
默默熟门熟路的对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车子驶上去中半山的路,司南木然坐在那里,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直到默默晃着她的手对她说:“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抓得这么紧,我的手都痛了。”
司南如梦初醒,随口唔了一声,总算松开了手,自觉手心里腻腻的一层冷汗。
“妈妈妈妈,刚才你看到没有?”
默默坐在她身边,大惊小怪的问她。
“看到什么?”
她反问,声音还是虚的。
“马路对面那个女的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那么大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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