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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两清（第3页）

“你喝酒了。”

姜束一边问到一边拉低了挽起来的衣袖，傅江川的车上温度开得实在太低，冷得姜束手心冰凉，什么时候开始那么怕冷的姜束不记得了，只记得很久以前是不怕的。

见傅江川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姜束也只能自顾自说下去。

“你以前胃出血你忘了吗？”

听到这里傅江川仿佛觉得有意思，冷哼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姜束，我现在的死活，你还会在意？”

“那么我的死活，阿川你在意？”

傅江川被噎了一下，想说点什么想了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束的手微微抬起，捋起袖子，一道道伤痕清晰又可怕，刺得傅江川心口直发痛。

这是姜束一生里所有不幸的烙印，从他认识傅江川开始，他几乎经历了此生所有的痛苦。

“阿川，我还以为，这些伤疤，还有左眼，我应该还完了的，还不够吗？”

傅江川沉默着，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像是思索了许久，才想起关上了空调。

“姜束，我会补偿你，我用我的下辈子补偿你，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连傅江川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起，他的语气中竟然也带了几分卑微祈求，像当年的姜束一样的放低自己去讨好。

这话落在姜束耳朵里，不免回想起那些年的点点滴滴，觉得实在好笑忍不住轻笑出来一声。

傅江川看见那一点笑意，本期待着能从姜束嘴里听到一些他期待的回应。

只是话音出口宛如一盆冷水浇得他心头一凉。

“傅江川，我们不是早就两清了。”

这是姜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