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在想,他怎么会那么有耐心,到我明知故犯,都不多说一句责备的话,我真是何其有幸,今生能够遇到他。
我也有很多时候,很多清晨,到他的脸在初晨的阳光下,泛着温暖柔和的光圈,心软的不像话。
我会在他护着我上公交车时,忍不住找借口拉着他的衣袖,让他离我近一点,这样的话,我的心就会开出一朵花来,一天都充满欣喜。
我也会在他递过来耳机的时候,打开我的3,给他戴上我的耳机,里面播放的bbc。
我也会在他提起我感兴趣的话题时,明明还是没有精神,但还是配合地积极作答,因为这是他对我独有的温柔,我要珍惜。
可这些,都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往事而已,不想也罢。
我没有等公交车,选择了步行。
过了红绿灯,就到了仁城的标志性建筑,神龙商场,还有国宾酒店的动工声,车流穿行的汽笛声,人与人的交谈声,汇在一起,炸在我耳边。
我慢慢地往前走,路过建设银行,仁城电网,大药房,京东商城,到了满墙的爬山虎,还有仁城一中的篮球场。
我走在篮球场的护栏外,隐约听到了下课铃的声音,好像到了众人嬉戏打闹的场景。
我着满墙的爬山虎透着晶莹的光,心里一片柔和。
记得以前每次经过这里,都会觉得枯燥无味,谁知离开不久再回来,竟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有生机,心里还有淡淡的自豪感。
故地重游,心境却与往日不同。
我走到门口,发现还是和以往一样,自动门紧闭,要出示证件。
我过去和门卫大爷表明自己是毕业生,想要进去老师,却依然没有得到放行。
我心中一阵懊恼,出门时候太着急,校牌忘带了,不然现在早就进去了。
正当我准备给王老师打电话下来接我时,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为我解了围。
“这是我的胸牌,我们是一起的。”
说着一支修长好的手从我身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捏着胸牌,递给了门卫大爷。
我顺着那只手过去,不可置信地着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实在想不到他怎么会来。
蒋越泽低头对上我的眼,眼里的世界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自然,好似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应当。
大爷放了行,蒋越泽收回胸牌,放回了清灰色的风衣口袋里,低低地提醒了我一句“走吧。”
我们走在通往主楼的名人路上,着两排的名人石像还有刻着名句的石碑,着路两旁的参天大树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任由斑驳的阳光飘在我们身上,说不出的惬意美好。
“你怎么会来”
我没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的美好。
“王老师也邀请了我。”
他漫不经心地解释,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
继续和他并排往前走,踩落下来的树叶。
他似乎习惯了我如此跳脱,呼吸几不可闻,连脚步声都难以察觉,整个道路上,只有我一人踩树叶的嚓嚓声。
也许是阳光静好,岁月温柔,也许是故地太过熟悉,故人太过难得,我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
从前那段,我和蒋越泽一起走在这条路上的日子。
第一次并排走,是在高一军训刚结束的时候,他成为我的同桌跑校回家的第一天中午,我在他后面悄悄跟着他。
中午下了课,走廊教室校园,四处都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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