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抿唇:“就那陆狗。”
易璃音震惊非常:“你刚才去找陆首辅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是他自己先来跟踪我的。”
沈嘉禾说得自己都有点心虚,其实她很是想不通陆敬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话音刚落,一块瓦砾从屋顶跌落,“扑通”
掉进月河。
接着,一抹身影自屋顶倒吊至窗口,一个晃荡入内。
沈嘉禾本能将越来越拉至身后护住,等看清从屋顶下来的人是徐成安后,她愠怒道:“你躲屋顶做什么?”
徐成安自是暗中出来保护的,此刻他来不及解释,兴奋道:“您先前还说天子脚下,让属下悠着点,合着您是要自己动手啊!
可以啊,将军!”
沈嘉禾:“……”
徐成安十分得意:“明日还去吗?带上我一个,我替您放风!”
沈嘉禾:“…………”
“倒也没那么夸张,我本来只想让他跪我一跪,算给我接风洗尘,行个大礼。”
沈嘉禾摸着下巴,“哪知他那么不堪一击?我往他膝盖打的,居然给打吐血了。”
徐成安耸耸肩:“读书人嘛,都一样弱不禁风,祝……”
他倏地一顿,将那句“祝云意不也如此”
给飞快咽下去,机灵地换成,“着……实不知他们是怎么平安长大的?”
他娘的,祝云意是不是有毒啊,他怎么老是会想起那人?
易璃音没在意徐成安差点说错的话,沈嘉禾倒是不动声色睨了徐成安一眼。
说来也怪,她之前还把陆敬祯给认成祝云意了,刚才徐成安话里话外分明没提祝云意,她又偏偏想起来……
明日春闱,愿他诸事顺利。
后来半夜下起了小雨,一直淅淅沥沥到翌日清晨才停。
叶尖挂着晶莹水滴,将匆忙来往的人影倒映在内。
易璃音亲自伺候沈嘉禾穿戴好朝服,亲自将她送上马车,临别还忍不住拉住她的手交代在朝上千万忍着些脾气。
沈嘉禾笑得不行:“夫人交代的我都记下了,放心,我不同他们读书人吵,在豫北我们一般都直接动手。”
徐成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