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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认床?”
应祈走进长廊,奇怪她怎么越站越远,往下一瞧,发现她那双小巧的莲足正悄悄地往后移去。
“你怎么一直往后退……”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她脸上正漾着一抹红晕,那含羞带怯的模样顿时让他明白,他此刻实在不宜见客。
只是这一眼,应祈也察觉到她的容貌确实标致,那半垂的星眸,微微敛起的朱唇,眉宇间尽显小女儿娇态,说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顿时他微微看愣了眼。
他怎么一直站在那儿动都不动?
海冷梅拧起秀眉,一抬眼,便不经意闯入他那双深若幽潭的黑眸,那里头有着令人猜不透的心思,而他正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瞧着她。
她无法看出他正想些什么,只知道他这样盯着她瞧,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激荡出一丝含着欲望的情绪。
但她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这种奇特的情绪,有丝羞恼,便娇声指责道:
“你……你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这样怎么说话呀!”
果然是粗鲁的土匪,哪有人这样对待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而她竟然会在林子里初见到他时以为他是权贵子弟,真是瞎了眼!
应祈被她的嗓音敲醒,飞快地将衣物穿妥,俊脸上有着尴尬。
虽然他性子大剌剌,对任何人都直来直往,没有男女之别,但怎么面对海冷梅就变得很不一样,竟然会觉得在她面前裸露上半身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你常常在大半夜舞剑?”
她好奇地问。
“是啊。”
“为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刻意挑这种时刻练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深夜没有嘈杂的声音,总是比较容易让人冷静。”
应祈坐在长廊旁的石椅上,拿起一块布擦拭着剑身。
这是他弱冠以后才发觉的能够让他心绪沉稳的方法。
当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时,行事总是冲动欠缺周详的思虑,好几次让自己陷入危机中,幸亏族里的长老们救了他,并明白地道出他过于冲动的缺点,要他深刻反省。
有一次,他同样遇到令他情绪低落的事,半夜睡不着觉,只好拿剑狂舞宣泄,也在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夜空下最能够冷静思绪,后来他就养成在夜里练剑的习惯。
“夜晚这么冷,你就不怕染上风寒。”
海冷梅笑了,觉得他的想法好奇特。
他瞄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染上风寒?”
“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同样是肉做的啊!
还是小心为妙。”
海冷梅摇头又笑了。
应祈没有再回话,专注地擦拭着长剑,直到明亮的剑身反映着光芒,才将剑收入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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