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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薇只是有高攀的心,却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否则,今日即便姜瓒当真要把她打死,白菀也不会有分毫动容。
露薇眼底浮现愤色,憋着泪,咬牙切齿的点头:“奴婢明白了。”
“带她下去洗漱一下吧,”
白菀对清桐说。
霍砚冷眼看着,半响说了句:“像这样心思浮动的奴才,在咱家手里活不过半日。”
白菀在案边坐下,随口道:“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况且,本宫的人,总不能由着他们算计。”
“娘娘更衣罢,”
霍砚蓦然开口道。
白菀以为他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有些乏力道:“本宫尚未用完午膳,暂且不歇晌。”
“咱家带娘娘去吃现做的鲤鱼脍。”
白菀猛的抬起头,霍砚正偏头看她,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从他眼里,瞧出了少见的笑意。
她也高兴起来,难掩雀跃的问了一遍:“掌印要带我出宫去?”
“需要咱家伺候娘娘更衣吗?”
霍砚反问。
“不用,”
白菀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站起身满带欢欣的往里间走。
霍砚挑了挑眉,捡了个茶果子吃,满嘴甜腻让他面容有一瞬扭曲。
原她真心笑起来,是这个模样。
如繁花绽放,如万物复苏。
“掌印,皇上那处有动静了,”
陈福快步走回来,低声道。
霍砚不做声,他手里仍旧把玩着那一只青玉茶碗。
他还道姜瓒多能忍,徐忠良都死了这么久,他还成日装作不知道,只压着罪状不发,原以为还得多杀几个忠臣良将,没想到今日这三两句话,倒让姜瓒憋不住了。
“那……还要带娘娘出行那?”
陈福试探着问道。
“答应了她的,”
霍砚随口答道,说着,似又所感的转过头。
水漾将珍珠垂帘挑起,白菀着一身藕荷色襦裙,缓步走出来。
她唇边噙着舒缓的笑,青丝高高绾起,露出一截优美白皙的颈,耳垂上的珍珠坠子晃晃悠悠,引得点点光彩落在她脸上。
白菀拿过水漾递来的狐裘,走近霍砚:“掌印可以替我系下裘带吗?”
霍砚垂头望着白菀,她肌肤胜雪,眉眼间青涩依旧,与旁的闺阁女子没什么两样,偏她将发绾起,做了妇人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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