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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涂满香膏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轻佻放肆,偏他貌如谪仙,面上严肃认真,丝毫看不出来,手下正做着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听说,国公夫人今日进宫来了?”
白菀心下一沉,这宫里四处都是霍砚的眼睛,母亲说的话,他还是知道了。
湿漉漉的藕臂缠上来,白菀抱着霍砚的胳膊,颤声道:“掌印大人有大量,且饶过我母亲这一回。”
霍砚瞥见她眼底的慌乱,犹觉得不够:“咱家从不大度,是小人,睚眦必报。”
她卷翘的鸦睫上凝着水珠,白菀抬起眼,贝齿轻咬粉唇,眼中雾气蒙蒙:“掌印如何才能消气?”
他垂下墨眸,白菀还没松手,玉雪般的肌肤紧紧贴着他,臂上的衣料已然被浸透,越发暗沉,她的体温隐隐绰绰的传来。
霍砚猛然将手浸入水中,衣袖被浸湿也不管。
他噙着笑,一把从水里将白菀勾起来。
惊慌之下,白菀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将他抱得越发紧。
动静太大,水溅了一地。
门外的水漾绿漾,闭着眼,充耳不闻。
白菀起初还抱着霍砚的手臂。
他却将她向上托高,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掌着她的腰。
白菀不得不搂紧霍砚的脖颈,她虽在高处,生死却由下方的霍砚掌握,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着寸缕,霍砚的衣料摩擦着她的肌肤,让白菀控制不住的面上腾起红晕。
他的手化作尺度,一寸一寸的丈量她的腰身。
“咱家最喜欢娘娘这一把细腰,不盈一握。”
霍砚的声音慢悠悠的,有些漫不经心,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羞耻。
“咱家曾在这儿画过一朵红梅,娘娘知道吗?”
他摩挲着白菀的腰侧。
白菀怎会忘记,他的血化作的花,就像个烙印,哪怕形状被抹去,却依旧刻进了她的骨肉之中。
“可惜,这花儿不见了,今日咱家想在娘娘的冰肌玉骨之上再作一副画,娘娘可允?”
第17章
窗外大雪纷飞,椒房殿内燃了地龙,温暖如春。
白菀俯趴在湘妃榻上,以头枕臂,如瀑的柔软青丝垂在脸侧,雪白的中衣大敞,露出她凝脂般的优美腰背。
狼毫笔沾了水墨,零星的落在她肩上。
水墨微凉,和着霍砚若有似无喷洒在她肌肤上的呼吸,让她止不住的颤栗。
白菀看不见霍砚的脸,但她能想象到,他现在应该是面无表情的,冷寂的双眸里聚着难得的认真,就像是在做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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