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翊拱手,“张大人幸会。”
“曹都指挥使为何而来?”
张尧卓似笑非笑,“难不成,是与佳人有约?”
“张大人为何而来,本座便为何而来。”
曹翊声音清冷,缓缓说道:“本座得闻汴河水鬼作恶,特地前来一探究竟……倘若真有此事,那开封府断的水鬼案便是冤假错案,发的安民告示也是一派胡言,纯属弄虚作假,欺上瞒下!”
他言词颇重,张尧卓却不以为意。
“哦?为何本官却听说人犯与朝廷重臣勾连,要在张家村制造血案,以乱我大宋社稷?呵呵,不知这个朝廷命官,又是何人?”
张尧卓话里话外不留半分情面,直指曹翊勾结歹人。
曹翊温声笑开,不再理会张尧卓的挑衅,摆了摆手,指挥禁军。
“传令下去,包围药王塔,不许一人漏网。”
张尧卓冷冷看他一眼,沉下声音。
“来人!
把药王塔围起来,不抓到人犯,鸟都不许飞出一只。”
二人在塔外杠上了。
塔内的形势,更为紧张。
药王塔之前遭到雷击,破败腐朽,无人修葺。
双脚踏上木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随时就会断裂似的,甚为赫人。
辛夷身子发软,任由陈储圣拖着,一级一级的往上走。
冷风刺骨,匕首的尖芒架在脖子上,冷汗早已湿透了她的后背。
陈储圣老迈了,渐渐有些气喘吁吁,但他没有停下的意思。
“陈太医,我敬重您的为人,同情你的遭遇……”
“哼!”
“……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家的血海深仇无半分关系,已经为你背了多年黑锅……”
辛夷转移了他的注意,陈储圣“哎哟”
一声,挟持她的那只手突然吃痛,无力地松开。
一声尖叫!
辛夷身子失去依托,站立不住,整个人直直往下倒去——
一个人影从木梯下的黑暗中疾速掠过。
砰的一声,辛夷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两人双双摔倒在木梯,顺势往下滚落。
“九爷!”
“郡王!”
空旷的塔殿里,传来段隋和程苍的惊呼。
辛夷的身子在木梯上撞得哐哐作响,没有办法控制速度,只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下一瞬她便投入了那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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