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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盏是一只猫的名字。
又叫金被银床,长得漂亮又神气,是傅九衢的心头好,
“连一只猫都看不好,要你何用?”
傅九衢声音冷淡,罗檀仰着青白的脸,哀求。
“都怪婢子太相信碧烟,以为她会好好看着金盏,婢子罪该万死,请九爷责罚……”
傅九衢眯起眼,冷冷看了罗檀片刻,突地勾唇一笑。
“万死不必,一死即可。
孙怀,带下去,杖毙!”
杖毙?
罗檀身子一晃,拼命磕头。
“九爷饶了婢子吧,饶婢子一命,婢子下辈子给九爷做牛做马……”
庭院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劝。
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傅九衢可以对一只猫那么温柔深情,对待如此貌美的婢女却不见半分怜悯。
郡王爱猫,在猫的事情上也较为偏执,但震怒到要取人的性命,却是第一次。
孙怀眼皮直跳。
眼看罗檀额头磕破,血溅到地上成了一朵血花,他硬着头皮赔笑。
“爷,檀奴弄丢了金盏,是犯下了大错,但小的这便派人去找……兴许能把金盏给找回来……”
傅九衢冷冰冰看着他,笑了起来。
“找回来?”
他幽冷的视线缓缓落在罗檀的头顶。
“有心弄丢的,如何找得回来?”
罗檀唰地抬头,满脸是血地看着傅九衢,嘴皮不停蠕动,想要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傅九衢摆摆手,一脸厌烦。
“拉下去。”
“九爷……”
一道恐惧的叫声短促响过,
罗檀便软倒下去。
段隋手上握着刀柄,似乎还在困惑自己用刀背就把人打晕了,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把刀,然后对傅九衢尬笑。
“郡王,属下也不知道这姑娘,她不经敲呀?”
傅九衢面无表情,就像没有识破他那点小心思似的,缓缓侧过脸,看向孙怀。
“爷……”
孙怀不用人叫,身子一软便跪了下来。
这些年孙怀没少犯错,屁丨股也没少挨傅九衢的狠踹,但他从未担心过傅九衢会要他的命……以前,孙怀一直认为是广陵郡王的脾气好,如今看来完全是自己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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