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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外面传来一阵喇叭声,虽然是被吵醒,但这一觉睡得很实在。
胃里的不舒服缓解了很多,今见山扶着脖颈边放松边起身。
见他眯着眼一脸困倦的从院子里出来,沈容刻降下车窗笑道:“怎么着,我要不叫你是不是睡晚上去了?”
“不至于。”
懒得回屋里穿鞋,今见山脚上踏着双棉拖就出来了。
沈容刻笑起来:“不怕感冒?”
“别乌鸦嘴。”
今见山问,“单子送过去了?”
“刚送完,群里人催我顺道过来看看,看看一直没说话的人是不是死屋里了。”
今见山笑了笑正要说话,抬头就愣住了。
沈容刻的车是白色,所以车四周多出来的黑色特别显眼。
他眯了眯眼,绕过车头就看见游弋的车还停在他这儿,车里并没有人。
今见山又往之前的柳树边看去,白茫茫一片中什么都没有。
“怎么,人在你这儿过夜?”
今见山扭头,一脸古怪地看向车里的人:“今儿出门没吃药?”
“吃少了。”
没有再理会沈容刻,今见山上前试着拉动车门。
没锁,甚至连车钥匙都还插在点火开关上。
他服气地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过去,转身上了沈容刻的副驾。
沈容刻打量他:“瞧把你吓得,快三十的人,找个人过夜这事儿很吓人?”
“二十九。”
今见山摇头,“那也得看开谁玩笑。”
“怎么,这人不行?”
沈容刻问。
今见山想了想,轻叹了声气:“还真不行。”
三分钟过去那边依旧没有回话,两人在车上又闲扯几句。
沈容刻说:“勋子和那帮子一起吃了个饭。”
沉默片刻,今见山没什么表情地说:“你也不怕勋子回来找你算账。”
“我不说他回来也得跟你说,”
沈容刻看着他,“那帮子好不容易逮到人,可不得趁机打听打听。”
知道想说什么,今见山冷笑了声,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听到的话:“无论让传什么都别给我说,我没兴趣。”
“你确定不听?”
今见山笑道:“看架势还得是非说不可?”
“见山......”
“打住,真没兴趣。”
沈容刻没管,一颗惊雷就这么执意地砸下:“安浩要去水电三局。”
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今见山冷沉着一张脸缓缓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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