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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哪儿?”
少年微挑的眼尾勾着几缕夕霞,嫣红如流丹。
殷凝将一块栗子糕捏碎了喂鱼,闻言微仰起头,双眼微眯,道:“你猜。”
少年沉默了片刻。
这一刻他突然不确定,赤练蛊真的能够留住她。
殷凝见他没搭话,也就站起来拍拍手,打算回屋去吃晚膳,这时银杏叶突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像无数金色的小扇子,她的头顶掠过一阵风。
少年用脚勾着树枝倒挂下来,伸手按在她肩上,然后微凉双唇贴上她的。
殷凝怔了一下,那些被他带下来的银杏叶落在池塘里,发出簌簌声响。
寒楼弃自己也怔了片刻,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他稍微退开了些许。
殷凝刚想说:“你发什么——唔。”
他又亲了上来,也不是亲她,只是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末了还嫌不够似的,用齿列在她唇上磨蹭着。
怎么像被狗啃一样。
殷凝有些不满地想伸手把他拍开,但是她拍了个空,少年已经轻灵地翻了上去,脚点了一下落叶跳上屋檐,身影矫捷迅疾,转眼就离开了。
而天权令推门出来,对她说:“来吃晚膳。”
殷凝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才走去跟他吃晚饭。
天权令眼尖得很,对她又一向在意,一眼扫过去就发现端倪,皱眉问:“你用错了口脂?”
涂得不匀。
“没有,”
殷凝睁眼说瞎话,“被蚊子咬了。”
“怎么咬这种地方,等会我给你上个药。”
他说。
殷凝摇摇头,上药就不必了。
吃完饭她就要去找寒楼弃算账,天权令皱眉,“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这么晚…殷凝抬头看了一下天,那弯月牙还没升上树梢头,天色刚暗下来也就一顿晚饭的功夫。
她应了一句“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去洗漱”
,然后就出了邀云阁。
南珀阁的宫人见到她吃了一惊,宫女一脸不可置信,见没有旁人就低声对她说:“玉衡小姐,他才十岁。”
殷凝:???
不是,这宫女以为她要做什么啊,而且寒楼弃那厮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十岁小孩。
总之,顶着一些一言难尽的目光,殷凝伸手推开了内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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