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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良食指微勾,留住一缕魔修老道没有散尽的魔气。
他捏了一个诀,对最后那个叫嚣的人问道:“七年前的疫病,你也经历过?”
“那是自然,也就是你这样的外乡人,才不知……”
卿良无意听后面的话:“你还记得症状吗?不用说太多,点头或摇头就可以。”
那人不听:“当然是记得,你没经历过……”
有前面几个字便够了。
卿良道:“好,麻烦配合我。”
“配合你什……”
那人莫名衰弱下去,“你对我……做了什么?”
“抱歉,无意冒犯。”
卿良头一次操纵怨气转换的病气,不太熟练,“你能告诉我,七年前是这种感受吗?”
那人纯色发白、面色泛青,原先干净的脸上出现点点红色色块,站他旁边的人一声惊叫,捂住口鼻快速退离。
可他还没离无恙河多远,燕云鸿把剑一横:“别急着走啊,先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们好歹是修道的,总不至于来害你们。”
尝试逃离的人不得不停留在三尺远的地方,被传染的恐惧让他们同样脸色刷白。
卿良没让那人受太久的罪,召回病气后碾碎。
血色慢慢回到那人的脸上,他大口喘着气,像是从死亡的那一端匆匆跑回。
“还好吗?”
卿良扶起那人。
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卿良把那人交给其他镇民照料:“你们所说的疫病,是这个魔修,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先生制造出来的。”
“这不可能。
这……这怎么可能?”
卿良继续解释:“他用疫病操纵你们,又在你们第一次供奉后撤回疫病。
你们这七年供奉的香火和童男童女都被他接手,如果有人能在供奉后第二天就去无恙河底看看,那里应该已经找不到童男童女的尸体。”
“再补充一点。”
燕云鸿道,“别跟我说是河神大人带走了童男童女所以找不到,被魔修吃了就是吃了。
回去好好想想吧,国主都放弃的镇子,有几个算命先生会来?他们又不是救死扶伤的大夫,还能给你们找来一线生机。
当然,有些人可能也想不了太久,这七年里的祭品,有多少是你们从别的村镇买来的?买卖人口、淹溺幼童,一桩桩罪证,足够一些人牢底坐穿。”
有人失魂落魄回家。
无恙河边空旷了许多。
“你从何处得知买卖幼童的事?”
卿良问。
剑气保护圈已经解除。
燕云鸿抱起仍躲在尚情后头的小姑娘:“娃儿,你是这个镇的吗?”
小姑娘摇头。
燕云鸿又问:“那你是隔壁村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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