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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颜没怎么说过许盼夏“笨”
,只可惜地感慨她“没有遗传到我的机灵劲儿”
。
尤其是这件事后,许颜抓紧时间给女儿进行了两性教育知识,几乎掏空一个母亲贫瘠的知识储备。
许盼夏不怕吃苦,她想妈妈。
两个人重新穿过老人引以为傲的客厅和餐厅,回到楼上卧室,许盼夏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花了好久才入睡。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穿过明晃晃、亮堂堂的玻璃窗,窗帘半掩,她爬起来,拉开窗帘,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好景色。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许盼夏极其不能适应、也无法一个人应对这里的生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叶光晨对外介绍许盼夏,都是以“继女”
这个身份。
许盼夏默不作声,听着叶光晨笑着说谎,他说自己和许颜已经领了证,没大办,因为都是二婚……
就连许颜的身份,叶光晨也贴心地给予遮掩。
只说是在杭州工作时认识的同事,说许颜前夫出轨、所以许颜离婚……
许盼夏发现原来大人都这样会说谎。
无论如何,这些谎言总比“许颜也不知道许盼夏父亲是谁”
要来得好很多。
叶光晨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只有一堆堂兄弟,个个生的也都是小子,在这种情况下,女孩儿许盼夏便显得格外出挑。
爷爷也喜欢她,念叨着家里面总算有个丫头了,热情洋溢地给她塞红包,用口音重的普通话让许盼夏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好好”
吃。
许盼夏上午见了一圈亲戚,头昏脑胀,分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唯独记得大家都很热情,热情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中午一块儿吃饭,叶迦澜坐在她旁边,再度低声提醒她,那边的是谁谁谁,旁边的又是谁谁谁……
许盼夏依照着称呼乖巧地叫。
越是过年,客人越多,有爷爷之前的学生,也有一些晚辈。
下午,叶光晨在下面招呼客人,叶迦澜是他儿子,一定也要跟着。
许盼夏不用在这里,爷爷亲口“赦免”
,让她不用在下面见亲戚朋友客人,而是去二楼写作业。
二楼有一个大房间,装着爷爷和叶光晨几十年来所有的书,新的旧的,搬家时候也不丢,都整整齐齐地收在这里。
还有个大桌子,许盼夏写完了一张英文试卷,眼睛发酸,站起来搜书架,想要找本合心意的书看。
刚才她给许颜又打视频电话,被拒接了,但许颜很快又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倦怠地告诉她,妈妈昨晚熬夜了,现在很困,还在睡觉,等晚上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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