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撕开陶令华里衣,忽然发现身上多处或深或浅,颜色鲜艳的红痕,映衬着晶莹雪白的皮肉,艳如三月之花。
如果说没见之时还用眼不见为净来骗骗自己,可是眼前满身的吻痕,身后的肉条,无不昭彰着一个事实:自己眠思梦想的人被他人占了。
穆启觉得再也没办法装作镇静,手指抚上那曾经熟悉的身体。
陶令华被戳破身体的秘密,羞愤难当,一拳打在穆启胸口,穆启闷哼一声后退半步,陶令华起脚便踹,鞋子被扒掉了,光脚踹在穆启私密处。
穆启没想到陶令华这么狠,差点被踹晕过去,捂着下体哀嚎了一声,暂时动不了。
陶令华伸手拿起一件衣服,连着袖子捆住穆启,又四处在屋里找东西,找到穆启的衣带用力困住他手脚,又用帕子塞住他嘴。
穆启疼的冷汗频频,捂住下体动不得,任凭他捆住。
陶令华虽然手脚发抖,却乱中有序,并没慌乱,都捆好了,才对穆启道:“穆大哥,你逼我的,你再要得寸进尺,我就不能讲往日的情面了。”
说着穿好自己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开门出去,院子里没人,下人们都在二门那里。
正好,陶令华忍住脚疼,不敢奔大门,四处找,没找到什么可以垫脚的,只好把屋里的桌子拖了出去,那桌子沉重,他脚又疼,连拖带拽总算是拖到了墙根,穆启看着他忙碌,倒是气的笑起来,嘴被塞着,说不了话,只好心理腹诽: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像读书人了,总是这么张牙舞爪的。
陶令华自顾忙碌,不理他。
穆启看了半晌,仆人也不来,只好转过头去,以后再说。
陶令华踏着桌子,又搬来一张圈椅,这才够到墙头。
这山西的民居墙太高了,真是艰难。
爬上去才发现,后面是条僻静的小巷子,虽然没人,却是无法跳下去,会摔伤。
可是不走,待会下人们来了,自己就跑不了了。
一闭眼,一咬牙,就跳了下去,风声“嗖嗖”
,果然摔的腿脚疼痛如裂,一时间起不来,只得坐在这里。
忽然巷口进来两个人,经过他身边,见他睡在地上很奇怪就走近来看。
忽然一个人叫道:“陶陶?”
陶令华正在呻吟不止,一抬头,也愣住了,原来是洪瑾。
洪瑾丢下自己手中的篮子,连忙来扶他。
另外一个老者也帮忙扶。
陶令华轻声道谢。
洪瑾却道:“谢什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躺着?”
陶令华咬牙,冷汗直冒,说了句“帮我叫顶轿子”
就靠在墙边动不了了。
洪瑾赶紧出巷子去叫轿子。
忍着疼痛坐上轿子,刚刚拐出巷口,就见远远地穆启带着几个人出来,看见轿子立刻奔过来。
陶令华刚想叫人,洪瑾撒腿就跑。
穆启身边一人喊道:“别跑!”
拔腿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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