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九方质淡淡扫了玄四一眼,玄四即放手,然许摇光也痛得在床上难以动弹,感觉到身上压迫的力量消失,两眼一黑便晕了。
玄一一直在暗处未现身,到主子出门时才出来。
“想说什么?”
玄一汗颜,主子实在敏锐。
“主人,您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
“只有被亲近之人亲手推下悬崖,才懂得痛,坠得惨,恨得烈。
一回头,从极迷处识迷,到处醒。”
“是,属下明白了。”
翌日,他便回了宗门。
看守的弟子远远望着似宗主的座驾时,还怔愣一瞬,到车驾来临时,眼见主人前头赶马的暗卫,顿时一惊,跪地道:“宗主!”
似是为了印证,九方质在宽敞的马车里嗯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纯阳祠内各长老早吵成一片。
“宗主身死,又后继无人,如今宗门内乱频出,宗门哪能一日无主?若再不选出新的宗主,恐遭外敌趁虚而入!”
“宗主的尸体可验了?你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宗主?由我看,这是宗主一招调虎离山计,迷惑藏在暗处的敌人,才好下手!”
“既如此,你倒快验了宗主的尸身,若那真不是宗主,又何苦再吵。”
秦兰是为第二位女长老,语气平淡些,挥手招了人。
惠老五气势汹汹,面目狰狞道:“你们简直放肆!
宗主金尊玉贵,哪是你们能碰的?如今宗主已在冰棺之中,若有谁敢扰了宗主清净,老夫第一个将他砍了!”
九方虞闭着眼,连着吵吵了几日,早就不耐烦了,转着手中的佛珠,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她一喝声,纯阳祠内瞬间安静,“质儿不是莽撞之人,且再等等,说不定,过些时日,他便回来了。”
“虞长老,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这都快有一个月了,再拖,恐怕宗内真要生出大乱!”
“姑姑说得是,侄儿回来了。”
众人闻声回头,没想刚才讨论的重点对象真“活过来”
了!
“这你是真的假的?!”
刚才吵得最凶的长老愕然出声质问。
九方质蓦地扫了他一眼,眸中冰冷了几分,带着不耐。
那长老被他眼神一击,收回将要呼之欲出的僭越之言。
他人也看得明白,这位甚至还没及冠的年轻宗主,比在场任何一个老辈都要强悍,霸道,残酷,叫人屈服,敬畏。
他先是微微躬身给几位长辈作揖道:“事出有因,本座来不及向各位长老叔伯禀明情况,让长老们担心了。”
秦兰道:“这”
惠老五意有所指,故作豪迈:“宗主,您既没事,那便是好,不管宗主出去几日,老夫都会替您守好这个位子,不叫旁人沾染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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