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往往戏剧性的开头,结局都是以悲剧收尾。
此刻姬止水正噙着笑冷冷的望着远方,眸中汇聚的一处亮点依然是季墨白离开时的方向,只是少了多年前的青涩与容忍,多了一份不知名的诡秘。
——“所以说,我爹现在是被艳殊缠着不放咯?”
季太初眯起眼睛笑,吊起的眉毛有几分浪荡不羁的风流,一手懒懒的把玩着沁凉的玉石如意,一边道。
“可以这么说。”
红殊点点头,斜眼偷偷瞅了瞅幔帘外专心驾车的叶沽赏,确定没被发现后阴阴一笑道,“主子爷虽然风流了一辈子,可受的折磨也不少,那些男人们个顶个儿的不好哄,沾上了却比女人还难缠,尤其是魔主艳殊大人,听说当年因为主子爷废了不少人呢!
你知道,艳殊大人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喜欢踩人手指头,要么就是放风筝玩儿……”
“……”
季太初无语,摸了摸鼻梁抻直身子,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问:“这些日子,那个人没动作吗?”
“嗳?”
红殊挠头,眨眨眼,“谁?”
季太初从鼻腔里瓮声瓮气的哼唧出一个名字:“艳殇。”
“宫主啊……”
红殊又挠挠头,表情纯良,“没动静。”
“……”
季太初突然有种悲怆的感觉,当然不是因为艳殇,而是因为某个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比他还大爷的女人!
呔,连剥葡萄都是先往自己嘴里送的!
可是————
好吧!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好不好?问题的关键是季太初发现没有了艳殇活动的江湖不是好江湖,就像是到了红楼却不能嫖妓一样,扫兴?哦不不不,绝对不止是扫兴那么简单吧,可是鉴于某人的二儿条神经在作祟,我们只能先承认艳殇对于江湖而言不容小觑的地位,而对于季太初,或许其实可能大概也许应该……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大概一个小指甲盖儿那么多吧……季太初想。
他身体里的玉子清快要消耗干了,而普天之下医毒最有名的除了那个什么子夜檀郎,也就是思无邪那个变态的师傅(同样是叶溢清的师傅,==好吧,我承认好久没写道这两只了,马上就出场了,寂寞挠……),余下就是众所周知的蜀中唐门,而唐门现任掌门他是不认识滴,至多就是听说而已,不过还好他认识唐门里最个性怪癖的某只,唐门七少唐晴空,令众多男女闻之泣然的名讳,竟然与他季太初是死党,想想就是一件多么荡漾的事啊……
某只不着边际的想着。
短短两个时辰一闪即逝,当暮色四合叶沽赏挑开幔帘时,季太初看到外面崭新的世界正在向他招手,血液里新鲜的烧灼,骨髓里深藏的危险性和张扬在蠢蠢欲动,时至今日他终于肯承认:从头到尾他都不是一个多么安于天命的人,他喜欢简单的生活,不代表他接受不了复杂,恰恰相反,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必要的也是无可救药的。
是在多少年后他才明白,迈出马车门的第一步,就是命运第二个转折点的开始。
而事实上季太初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走下马车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竟然会是……
艳殇?
红衣
一念之差,迈出马车的那条腿就又收了回来。
彼时已暮色四合,太初一行三人落脚的地点是离杭州城不远的小镇,名曰“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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