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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身圆润了几分,瓜子脸上小小的双下巴若隐若现。
少了些少女的活泼冲动,多了些少妇的稳重矜持。
见她行动远不如从前灵活敏捷,丁冉关切地询问:“阿姐,最近好吗?怀着样样,会不会很辛苦?”
丁非慢悠悠走到沙发边,小心稳当地坐了下来:“从前总听人家说,怀孕初期会有孕吐,连油腥味都不能闻,很受折磨。
可这些在我身上却根本没有发生,吃得好,睡得香,你看,腰围足足大了两个码!”
“一定是样样疼你,舍不得妈妈受苦!”
丁冉欣慰地笑道,“真是个懂事的小豆丁!”
“兹——兹——”
,静默多时的四方道昏暗小屋里,接收器重新有了反应。
以声音判断,应该是几个男人在交涉着什么,大概是距离远,非常不真切。
踢踢踏踏一阵脚步纷杂,连续几声“砰砰”
响动,看来是换乘别的车辆,重新出发了。
一个十分陌生的低沉男声语调压抑地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了,阿文。
老板吩咐要好好犒劳你。”
听得出,此刻的蚊仔放松了许多:“没什么Paul哥,都是轻伤。
先送我回家吧,好久没见到奶奶和妹妹了,也不知道她们最近怎样了。”
那边并没什么表示,隔了一会,毫无征兆地开口询问道:“对了阿文,那天夜里,东区的丽都,老板陪崔少借酒浇愁的时候,你也在场吧,还记得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吗?”
“嗯……啊!
不!”
蚊仔随意应了一声,又立刻意识到危险,赶紧改口,“那天我一直在门外守着,根,根本没听见老板他们的谈话。”
“那你还在崔放面前胡说?”
男人极为不满地问道。
不知是确有其事,还是故意试探。
蚊仔语无伦次地慌张辩白着:“没有,Paul哥,你信我!
崔放确实问过我,问我崔少在德贤记摆酒那次是不是老板给他出的主意,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从来……”
对方并没给他机会多加解释:“老板交代要查的那件事,探听出什么了吗?”
蚊仔声音即刻低了下去,明显更不自在:“这……应该和老板推测的一样,只是……还没找到证据。”
“那地点呢?”
“也……还没……”
纵然坐在一海之隔的里岛四方道,依旧能清晰地感到,那一端气氛憋闷到令人几欲窒息。
丁冉将带来的大包小包拆开,满满全是孕妇用品,吃的用的听的看的,林林总总,花样繁多。
“好家伙,阿冉,可真够专业,我们自己都没想到的,你竟准备了。”
丁非惊讶地笑了起来,高声招来罗啸声,夫妻俩一一翻看着,“没想到,年轻男孩也懂这些!
将来阿冉结婚了,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罗啸声听了太太的话,酸酸反问:“咦,老婆,你的意思……我不是个好丈夫喽?”
“呵呵呵,”
丁非反被他逗笑了,指着罗啸声对丁冉抱怨说:“看你姐夫,在外人面前又斯文又大度,偏偏对着我就喜欢挑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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