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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这么久,曲静深有点累,仰躺在沙发上,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景泽转身拿来曲静深常用的本子塞他手里。
曲静深不接,景泽只好把本子搁在他胸前。
过了一会,景泽问:“兔子,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景泽转身去了厨房,可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却又无从下手,他才想起来,菜从昨天就没了。
他想学曲静深烙饼,可是光和面就和了半个小时。
曲静深在沙发上坐着,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敲打的声音,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手臂里。
他又有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有。
景泽端着烙好的两张饼放到桌子上:“兔子,第一次呢,你就尝尝。”
饼糊了,黑乎乎的,还有一股子焦糊味儿。
曲静深瞄了一眼,胃里虽然唱着空城计,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景泽撕下一小块,放到曲静深嘴边:“来,吃一口,就吃一口。”
他满脸堆笑,讨好似的看着曲静深。
曲静深接过来放到嘴里嚼了嚼,全是盐粒,还有点苦。
景泽问:“好吃吗?别生气了啊,相信我,不会出事的,谁敢乱嚼你舌根,回家跟我说,找人揍丫的!”
景泽撕了块饼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全吐了出来。
曲静深却跟没事人似的,一口不停一口的吃着。
似乎这饼就是美味,或者他只想把肚子填的满满的,多少会有些安全感。
看他这样,景泽又有些烦躁,他劈手夺过曲静深手里的饼丢到一边。
景泽逮着曲静深的手腕,死捏着不放手:“闹够了没?!”
曲静深抬眼看他,眼里隐约又有泪花,景泽把本子死活塞他手里:“写啊,把心里想的全写出来!”
景泽把笔强塞到曲静深手里,曲静深握着手却使不上力。
好大会才写出了几个字:“你走吧。”
景泽劈手夺过笔扔到一边:“你还是别写了!
等我走了你再找其他男人是不是?你现在跟女人还行吗?!”
曲静深知道景泽嘴没个把门的,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要抬手再给他一耳刮子。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想打人。
景泽没让他得逞,他抓住曲静深抬起的手死死不放:“我刚才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曲静深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摸到笔记本就甩向景泽,景泽没避开,正好砸到鼻梁上,血顿时从鼻子里流出来。
景泽伸手摸了摸,满手的血,他倒也不紧张,朝曲静深笑笑:“非要见血你才满意!”
曲静深似乎也有些紧张,他赶忙起身去拿毛巾,却被景泽拉住了手:“算了,让它流呗,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再让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