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轻轻摇头,看容昭一脸的纠结,又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她那眼神……就差把那俩大字写在脸上了。”
容昭冷笑道。
“什么字?”
赵沐笑问。
“奸情。”
容昭咬牙道,“她那眼神里分明就是再说咱们俩有奸情!”
赵沐失笑,反问:“有吗?”
“你们都有病吧。”
容昭忽然发现自己被耍了,赵沐这混蛋心里明镜儿似的,那个宋婆子跟了他那么久,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什么事儿能瞒不过彼此?这会儿分明是在这儿装大尾巴狼!
赵沐遭到一个史无前例的大白眼并不生气,反而前倾了身子凑近了容昭,一脸正经的问:“容昭,今天的事情你害怕了吗?”
容昭一怔,然后斜了赵沐一眼,不悦的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是你内疚了。”
赵沐轻声说道。
容昭这回没有反驳他的话,一时沉默了。
“如果你不内疚的话,是不会心甘情愿跟着徐坚去京兆府做什么笔录的。
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会留下不少的麻烦,会被肃王那边缠上,也会被周家缠上,一个徐坚不足以为你开脱,甚至……徐坚也是有意把你卷进来才一定要拉上你。
而你如果不想去,当时那种情况他们谁都不能勉强你,我相信你有很多办法不去。”
赵沐看着容昭的眼睛,低声问:“为什么?”
容昭缓缓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屋顶,喃喃的说道:“周岳亭跟我无冤无仇,我花钱买通花月楼的姑娘在他耳边挑拨是非不过是想让他去找赵润或者赵海闹一闹,好从中找出他们的破绽而已。
却没想到他真的会死。”
“周岳亭也不是那么直白简单的人,我一直在想他忽然真的发疯撞墙,肯定另有原因,绝不是你叫两个妓女挑唆两句就能成的。
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赵沐劝道。
容昭轻声冷笑:“你也太小看人了。”
“怎么讲?”
赵沐笑问。
“从小到大,老爹不疼,二娘毒害,兄弟之间互相倾压轧,连生我的亲娘都对我下药!”
容昭说着,狭长的桃花眼波光一转,轻笑道:“老子千方百计活到今天目的就是报复天下的!
内疚?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毛头小子自己撞死了跟老子有一根毛的关系吗?老子用得着内疚?”
赵沐看着容昭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笑容,轻轻点头,说道:“很好。”
“好什么?哪儿好?有什么好?”
容昭翻了个白眼,又百无聊赖的靠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