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忘了,你前几天不在。”
伸手把他的筷子拨开,点点头:“嗯,你没听错,都连续好几天了。”
“我艹,”
这下魏琛更来劲了,好奇地往他面前凑了凑,小声追问道:“谁啊?谁?”
“我想想。”
陆明知低着头没看他,胡话张嘴就来:“他没写作业,被罚每天请老师吃饭。”
何谦将近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倒不是睡了那么久,放假小半个月他上课的生物钟一直没调整过来,一大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床上懒着,边玩边做地把下学期课件看了大半。
之前帮代课的刘老师在期末结束后就出差回来了,他便跟着高一高二的有了一个月的假期,整个人都闲了下来。
昨天教务处那边刚下发了安排,从下学期开始他将带两个两个班的课,一个高一一个高二。
所以趁着空闲时提前把课程再梳理一遍。
床头的钟响了一声,何谦抬头看了一眼,十二点了。
他抬手把鼻梁上夹着的银丝边框眼镜取下来揉了眉心,随手眼睛放到床头柜上后起身走进了浴室。
刚洗漱完还没出来,门铃就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何谦勾唇笑了笑,顶着张湿漉漉的脸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开了门也不看来人,自顾转身就往里走,接了杯水才出声问道:“今天又是什么?”
自从生病那次何谦去看了他以后,沈凉川回到学校就不时往他这边跑,何谦开始没说什么,有时做了饭就让他蹭,要午休也给他腾了沙发,眼见着他开得越来越频繁才没忍住说了他两句,结果沈凉川一愣,下一秒就皱了皱眉质问他:“你不是说原谅我了?”
何谦没反应过来跟原不原谅他有什么关系,疑惑了一声:“嗯?”
沈凉川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很深地看了他两眼转身就走了,眼里藏不住的委屈和不满,过了两天也没再见他来。
后来何谦反思了一下,那天小孩看起来好像还挺受伤的,便找了个由头,说胃疼让他给自己带份粥过来,以此示好。
效果倒是立竿见影,就是超过了预期——他没想到,沈凉川这一带就是好几天,一天两顿一次不落。
沈凉川把餐盒从袋子取出来摆在饭桌上,听到他问话后又一一打开给他报了菜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要喝水。”
何谦举着杯子往嘴里送,喝完又接了一杯才走过去坐下,扫了一眼饭菜后把水递给他:“还挺丰盛。”
沈凉川接过水喝了两口,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老师。”
沈凉川突然叫了他一声。
何谦没抬头,嗯了一声示意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