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撑着伞,阿虞慢步走上前,笑意盈盈地着叶玉额头撞伤。
她生了张白皙无暇的芙蓉面,如今却被树杆生生划破,豁了血肉模糊的口子,骇人极了。
阿虞笑意愈浓,她要在叶玉所居之处摆满铜镜,让她终日记着自己做了何等蠢事。
今日戏够了,陆衡之也该治伤了。
她轻扫地下的俊美男人,像摸狗般顺平着陆衡之乌发。
他如玉的脸异常红,眼睫微颤不止,那双手握的青筋凸起,隐忍不发。
阿虞真心实意夸赞着,“倒是有条狗的模样了。”
陆衡之眼皮微动,睁眼死盯着阿虞神情。
她笑容如常,眼底未有半分嘲讽,反而很是认真,好似她准许自己当她身边一条狗,是他的无上尊荣。
陆衡之气的浑身发抖,猩红着眼,咬牙切齿道,“做梦。”
阿虞笑颜如花,耐着性子道,“何必这般早下定论。”
“你还说过绝不会下跪求我。”
她嘲讽笑着,“可如今呢,你都不止跪了,又嗑头,还学了狗叫。”
陆衡之脸色泛红,费力吐出几字,“那是你逼迫我的。”
阿虞略思索片刻,很是认真道,“是吗可我怎觉得你本该堕入畜牲道。”
她掩面笑着,“不过投胎时运道好些,一不小心投错了胎。”
陆衡之情绪已在失控边缘,他如玉的脸异常苍白,胸膛微微起伏,竟直直呕出口鲜血。
十三轻声道,“姑娘,午膳已做好。”
“今日膳食都是姑娘吃的,先去用吧。”
阿虞嫣然笑着,没在理会陆衡之。
今日这三人受的苦楚也足够了,她原想着回屋歇息,明再为难这三人。
可惜陈氏不知好歹,已是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却仍旧尖酸刻薄咒骂着她。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阿虞脚步微顿,笑意微凝。
她先前想着留着陈氏那舌头,日后她和叶玉母慈子孝,争吵不休时也热闹些。
不至于哪方落了下风,吃了哑巴亏。
可如今来,陈氏好似不太需要。
阿虞微抬手,“将她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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