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是真的成了,那就是进一家门,心里还是要担忧的。”
在场的 几位妯娌也有远近亲疏,除了二太太和四太太之外,都是族里的妯娌了。
虽然同样嫂嫂弟妹地叫着,实际上差着好远。
那些不是正枝的,就算听到了也不好说话,只胡乱笑着混过去。
只有桂家二太太同四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最终二太太笑着道:“这有什么好担忧的?第一个我听说过了那周夫人,人家除了能干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妥。
这样的夫人教养出来的大家小姐,能差到哪里去?第二个就算真有些不妥,那也是大嫂的小儿媳了,又不等着掌家。
只要不是个搅家精,又有什么呢?”
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人家可是真正的财神娘娘呢!
看她家境况,真是要钱有钱,富可敌国了都;要身份有身份,一品大员的长女千金,即使是武将人家也很了不得了。
这样身份的姑娘,纵使再有不好,对着人家将来的好处和助力想,那也不亏呀!
三太太却道:“谁不知道他家好呢?就是太好了些。
人都说齐大非偶,真有这样一个女孩子进门,丈夫该如何做?小姑们又如何做?妯娌们要如何做?咱们家又是大族,最为难这些了。”
这时候倒是四太太拿着帕子笑了起来,道:“三嫂怎么忧心起这个来了?要我说这就是自寻烦恼了。
那周家姑娘又不是公主,进了我家的门,就是心高气傲一些,难道压得住大嫂?只要大嫂摆的出婆婆的款儿,其余的都是小事了——况且要我来说,这些也都是可有可无的解释,只说一点。”
“若是讨个好出身的媳妇儿有这样不好,那样不好,那为什么各家还要往高了讨媳妇?‘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这样的事儿也就是说一说罢了。
说的粗俗一些,谁家不往高枝上攀呢?再提起这话,也不过就是一些攀不上的人家酸一酸。”
然而这也不过是笑谈罢了,洪钥嫁到哪家去尚没的定论,这些妇人倒是先议论起来——话说她们的议论又有什么用呢?家里已经定下的事儿,难道因为几句议论就改弦易辙!
只怕到时候周家女儿真的落入她们家,做出欢喜还来不及!
除了这家打算和周家做亲的,也有那些并无多大干系的人家。
这些人家中那等中低等门户,就连和周家相交也没想过,只是悠哉游哉地议论那一日该有何等场面,又会有何等热闹。
这大抵就是无欲无求了,反正也没有求着周家和顾家的,那就只捡着热闹随意说就是了。
而周世泽、祯娘一家到苏州港的时候,那等场面却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
仔细想想这才是常理,又不真是皇家巡幸,偌大的场面图个什么!
淌水一样地花银子落个场面?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做的过了,一个是空费钱财,一个是让一些心怀嫉妒的人酸话更多,最厌烦的是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生出多少事端来——好些的不过是落一句暴发户,坏些的只怕要平地起风波。
就算如今周家和顾家都是风头正盛花开正好,些许小事并不影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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