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还想再说点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暗红色大露背连衣裙,V岔从肩直接开到不盈一握的腰际,大片雪白的肌肤裸着,十来公分的黑色细高跟,走路时露出猩红的鞋底,分外妖佻。
哪里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分明是个深谙性感的小妖精。
“要是没成功,深蓝随时欢迎你回来!”
穆晟扯着嗓子喊。
辛懿头也没回,扬手挥了挥,高跟一崴,扶着墙才站稳了,又扭着腰肢,走了。
路很长,人很少,头很晕。
一个拐弯,辛懿终于没忍住,扶着电线杆,吐了。
等翻江倒海完,她终于舒坦了些,抬头,才察觉深巷里气氛诡异。
十米开外的地方,似乎,正在打劫?
三个地痞模样的青年,夹刀持棍地围着个白衬衫的年轻男人。
男人个头挺高,金属框眼镜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光,辛懿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觉得份外眼熟。
痞子从男人手里接过钱包,拋上半空又接住:“唷,还是只肥羊!
手表也摘了,快点!”
男人默不作声地捋起衣袖,摘表。
辛懿嘲弄地弯了弯嘴角,撇开视线,调头就走。
显然是认错了,那个日复一日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是盖世英雄,怎么可能是这么个怂货?
寂静的小巷里,年轻女人的鞋跟敲在地面咄咄作响,酒气在湿润的空气中蔓延。
三个地痞心怀不轨地相视一笑。
一个染了黄毛的,箭步挡在辛懿跟前:“小美人,这么晚了,一个人?跟哥哥再喝一杯啊?哥哥请。”
狼爪眼看要搭上来。
辛懿一声不吭,猛地一甩坤包,包身借着惯性重重地甩上黄毛的脸,尖锐的铆钉瞬间拉出一道血痕。
“滚。”
她将包带缠在手腕上,面不改色地转身就走,多一眼都懒得看他——酒劲上头,她现在只想回家躺尸。
“卧槽!
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白莲花!”
黄毛骂骂咧咧地从身后一把抓上光滑小巧的裸肩,“老实陪哥几个喝一晚,不然有你好看!”
濡湿的掌心碰在肩上,一阵恶心上涌,辛懿闷不做声地回过身。
黄毛以为她怂了:“这才识相——”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吐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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