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姐温软的身体还在一下一下碰撞着我。
我突然感到心里好虚弱,我感到自己是那么需要她,我再也不能保持那个机械的姿势。
我松开了她的臀部,紧紧抱住了她的背,“小丽姐!”
我的声音有一些酸涩,有一些颤抖。
我觉得有一种哭泣的冲动了,而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变作了身体狂热的动作。
我有些迷乱地着,耳畔恍惚又响起了那些绝望的摇滚。
平克·弗洛依德。
《迷墙》。
小兰姐身体一阵痉挛,在我怀里激烈地扭动着。
我知道,在她的心中,有一些渴望也被唤醒了,有一些力量,在刹那之间已经复苏。
生命的激情,从来只是被苦难一般的生活压抑,消磨。
也许,一辈子就那么消沉了。
也许,在某一些美妙的时刻,它们又奇迹般地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旅行在激越的生命之路,恍惚飘浮在漫无边际的美丽仙境。
这种快感驱散了心头的烦恼和阴翳。
那些晦涩和沉重,也在这样的极乐里一扫而空,而变得明媚而灿烂了。
心灵,似乎也在这个美妙的过程得到了慰藉和升华,变得清澈而晶莹剔透了。
微笑不知不觉浮在我们脸上,那是出自心灵深处幸福的微笑啊。
记不清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停下了动作,只是安静地相拥着,在彼此的怀抱感受着那一些美好的恬静和温馨。
我们都没有说话,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彼此之间似乎都已默契地感受到,有一些情丝已经在各自的心底暗生了。
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坐在家乡的荷塘畔,天空蔚蓝,有洁白的云朵倒映在水中。
水影清浅,水波潋滟,娴静的荷叶轻轻摇漾,像遥远处的歌,像夜深时的梦。
那时,我也有现在的这种感觉。
这熟悉的记忆一直牵引着我,回溯到生命的起源,于是,我觉得整个人也变得清晰而通透了。
我看到了生命的脉络,虽然有那么多的苦难,但我已没有太多的痛苦,也不再那么迷茫。
并不是麻木,心又像一个孩子那样天真而敏感起来。
小兰姐躺在我的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
我感到的只是温情,像诗歌里说的那种“情人的抚摸”
。
她并不是那种浅薄的人,不是吗?我突然想起了那些艳名流传千古的秦淮歌妓。
只是命运而已啊,只是生命不得不面对的种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