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梁公子是想拿去自服,还是用来害人,胡太医都是万万不敢拿进宫里去、遂他心愿的。
*
事隔几月,胡太医始终未能忘却,梁公子春风化雨的笑,和意料之外的“狠”
,像两根互相缠绕的盘结线,错错乱乱地绑在了他的心头。
他想过再找借口、绕去那座别院,再去探一探梁公子的神秘。
可一来,那日糊里糊涂地走了岔道,那弯弯绕绕的宫院小径,自己已记不太清楚,若不是梁公子指路,他也不可能这么快走出来。
这二来么,他怕见着了梁公子,没有带药,不好同人交代。
而更为深邃的缘故,心头那若隐若现、似要浮出水面的焦忧,是连他自己,也不敢正视的阴翳。
直到某日子时,他在更深露重的黑夜里,又一次匆匆朝着皇城赶去。
而这回不同,皇上破天荒地重视,竟是派了御轿,连夜将他从温暖的床被中拉起,由暗卫毫不客气地将他塞入轿帘中去颠簸。
而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帮人竟连平日里太医出诊必备的药箱,也不予他时间准备。
没了器具,便没了望闻问切的辅助,好比夜行人丢了灯笼,瞎子离了拐杖,这叫他行的什么医!
一路上他反反复复询问那些蒙面的壮汉,究竟是宫里哪位贵人染了疾,让他提前知晓,也好有个应对,别到了圣前双眼一抹黑,给判错了诊断,怠慢了皇上的爱妃。
那几个人起先是不说,可后来实在是被问得烦了,便也面面相觑,自言自语道;“罢了,陛下也没吩咐过不能叫他知晓。
反正到了那里,他早晚是要知道的,早有个准备,免得到了御前大惊小怪,扰了陛下‘雅兴’!”
那“雅兴”
二字,被强调得有些诡异。
胡太医直觉事情不简单,恐怕皇上这回的兴致,并不怎么“雅”
。
果然,当那两人告知此行的目的时,胡太医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半天没能合拢。
皇上竟是要利用他对男女身子的了解,叫他去阻止一个半男半女的玩物泄身——没错,正是在对方颤着身子、就要出精的前一刻,残忍地一次次打断他的欢愉!
(待续)
摁桌上强掰腿窥女穴,揉子宫怀龙种囚禁宫
两年前,皇上要微服巡游江南,身边儿的人拦都拦不住。
他说一辈子被困在京城没意思,非要以自己的双脚,踏一踏烟雨青石地,望一望十里桃花堤,尝一尝余杭油酥饼,品一品姑苏荷叶茗,可谁知,却偏偏一脚错踏入了某间医舍,遇着个媚眼桃花医。
倒不是说梁公子的眉眼,天然生得狐媚,相反,他好似是个玲珑剔透、翠玉天成的人儿,不饰任何的雕琢粉饰,只是朝着素未谋面的京城远来客,礼节地含起笑来,眼梢里头若隐若现、漾着的那一丝动人,像是温掌覆上了寒冰,捂热了皇上的心。
那日,皇上舟车劳顿,正感身体不适,恰逢路边的小铺,迎风招展着一块医旗。
他便心血来潮下了车,想瞧瞧这江南的布衣医,与专为天子问诊的御医,究竟有何不同。
他随意撩开了布帘,就叫那堪堪抬起头、朝门口望来的梁公子,给瞬息迷住了心神。
眸中好似含着烟云,淡而不经意,梁公子轻声地问皇上:“公子可是来瞧病?”
皇上顿觉通体舒畅,浑身的不爽利皆是好透了。
不过他佯装病恙,朝梁公子点了点头。
梁公子问他何病,他却卖着关子不答,非要待梁公子为他把过脉后,再听医者的诊断。
梁公子无奈,便也听凭客人的意思。
皇上先是打量一圈窄铺的陈设,见了满目的木格药屉,哪里有宽敞且隐蔽的余地,供他把玉人抓过来轻薄?他又抽抽鼻尖,闻了一鼻子扫兴的药石甘苦味,何处有催情夺魄的暖魂香,萦绕着供他与妙人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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