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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哭得打嗝,指着秦颂半天说不出话。
“又来了……”
秦安把女孩交给自己儿子,无奈地说:“乐乐每年都能把艺艺吓哭。”
连秦淮也习以为常,笑着打趣:“不光艺艺,这几个小的哪个不怕她?”
黎初:“……”
她转头埋怨:“你怎么这样呀?”
“事实。”
秦颂的眼神粘得像蜜糖,尽管她那么风轻云淡,说出口的话却吓了黎初好大一跳:“吃大人不是事实吗。”
黎初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就算现在没有,但估计马上就要了,无数来来回回的画面不争气地涌现,蒸得她浑身发热。
偏偏秦颂一本正经地夹了口菜吃,咀嚼的同时,眼尾的余光睨着她。
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黎初觉得很有可能是前者,毕竟秦颂从来不会开玩笑。
秦昭坐在不远处,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饭后他叫住了秦颂:“你跟我来一趟。”
老宅还是原本那样,雕花木家具与围栏,岁月的痕迹沉淀在这,再也散不去了。
秦颂跟着秦昭上楼,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楼梯扶手,当年秦臻坚持要用木制材料,说木头是有生命的,能记录生活的气息。
现在秦臻去世,这房子里的点点滴滴确实沾染了生息,熟悉得仿佛还如同当年一般。
房间提早让人收拾好了,一切如旧,甚至连人也是旧人,看起来似乎不曾改变什么。
“传的资料我看过了,坐。”
秦昭指指沙发椅:“会开始着力解决推进,但是乐乐……”
他掀起眼皮,认认真真询问:“你和那个叫黎初的女生,究竟什么关系?说实话。”
秦颂持续沉默,屋内唯有墙上年代久远的挂钟在响,滴滴哒哒扰乱人心。
许久,她舒展身体,言简意赅地说:“情人。”
秦昭的胸口重重起伏两下,很快皱起眉,却说不出一句阻碍的话,因为他知道秦颂能坦然接受一个人太不容易了,没有人比他更懂她的伤痛。
“那你释怀了吗?放过自己了吗?”
秦昭挑挑拣拣,选了个委婉的方式对待:“她知道你的事情么?还是你们只不过皮肉关系?”
“我不知道。”
秦颂后仰一下脑袋,粉发泼墨般洒落:“怎样才算别的关系。”
秦昭紧紧拧着眉毛:“连这都不知道,你拿什么爱别人?乐乐,放过自己只是开始,后面还有许多要抉择的路,等认识更多人,见到更好的,你能保证自己还会喜欢眼前这个吗?”
“不能确定真正心意之前,你不该这么草率,伤害她人也伤害自己。”
秦颂一言不发,其实她也在仔细思量,对黎初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从欲望出发,再从欲望链接,那么些失控的情愫到底代表什么?
她真的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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