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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夜替他理理头发,挑着眉讲:“莺歌?你倒是不怨她,还叫得这么亲热。”
韩君夜满不在乎地说:“她冲撞你,合该长点教训。”
重要的是摆出他作为皇帝的态度,所谓杀鸡儆猴,他此举是为确立柳书言在后宫的地位。
让后宫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歇了那份心,少去扰了他家皇后的清净。
“其实倒也不必罚得那么重,她一个女儿家。”
柳书言虽然气,但已经掌过嘴了,昨晚听见消息,惊讶之余心中石头落地,看来韩君夜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回头来想不免又心软起来。
韩君夜就知道,柳书言这人单纯善良,转眼就能忘了别人对他的伤害。
罚仗责二十是给莺歌一个教训,他没下令打死,行刑官手上便是有数的,伤不了她性命,至多在床上躺个把月。
“你再为她说话,朕可要吃醋了。”
韩君夜说着去捞柳书言的手,放在唇边摩挲了一下。
柳书言抿抿唇将手抽了回去,这人怎么这样,一上来就颠倒黑白,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我又没救她性命。”
柳书言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韩君夜不想为过去矫饰,低下头找柳书言的视线,看进他眼里说:“朕保证以后再没有这样的事,信我。”
柳书言也不是多么矫情的人,此时二人就站在当初的那个秋千旁,一如数月前的那个午后。
“皇上为何翻修这里?”
柳书言耳尖有一点红,他想过去都过去了,他只求如今这个答案。
韩君夜沉吟片刻,思量之下答他:“因为有回忆,因为你。”
柳书言觉着有这一句就够了,胜过千言万语的剖白,他们对彼此的心一样,这便够了。
韩君夜领着柳书言回去,临走前深深回望了一眼这间没有牌匾的小院。
小南院,莺歌和柳眉共住,太医来过,只留下一些活血化瘀的伤药。
望月带着一罐去死生新冰肌玉肤的上好膏药来瞧莺歌。
莺歌本就丰腴的臀部现下肿得老高,被柳眉当着面揶揄,正脸红得快要滴血,见着望月更是羞恼。
不过望月总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面不改色地关心她,一点看笑话的意思都没有。
莺歌剥下了强撑起来的表面,委屈得落下泪来。
“好姐姐,别伤心,我们都听说了。
皇后悍妒,容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