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挺懂得享受,还开了音乐,都是很应景的曲调,柔软绵长的气音唱法,仿佛勾人向去另一重漩涡,将本就浓郁的氛围感推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就这样听着乐声换了一首又一首,路栀终于长长歇了口气,察觉到没有更多。
有滚石从山顶滑落,树被吹得飘摇,这场台风比她预想中还要更强劲一些。
“在什么”
声音从耳骨后传来,几乎紧贴。
她甚至感觉台风肆虐,这扇并不牢固的观景台也跟着晃动起来。
忍不住夹紧后背蝴蝶骨,所有的肌理也跟着一并紧绷,足下紧紧踩着透明露台“真的有点吓人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偶然刷到,你不是喜欢”
他忽地嘶了声,“宝宝,别夹。”
“”
群山之中,野兽低吼。
她忽然怔怔转过头,问他“这里会有狮子或者老虎吗”
他就借着如此方便的角度和她接吻,亲了会儿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低声道“电视打开,还有美洲豹。”
能出他想掩,但没藏住明显的笑音。
好像心情很好。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没忍住,牙尖嘴利地咬住他手腕。
他不觉痛,浅浅送着,指腹顺势按上来,顺着她唇中滑入,压上她尖尖的下齿牙,问的话又像是关切“咬这么用力,不痛”
她真是天生很难跟别人一样,连虎牙都长在下面。
她嗤了声,但因为吹着风,鼻音浓重,听起来像在撒娇。
“你们这种boss就喜欢做无用的关心。”
“那怎么样算有用”
他这么问着,频率没停,抬起手,贴一贴她脸颊,然后说,“好烫。”
她咕哝“我脸皮薄。”
卡住的感觉不上不下,但确实停了好一阵儿,像被噎住,直到到她缓过去,他低低笑。
台风在歇止片刻后卷土重来,猛兽在群山回唱中低吠。
她的最高记录也不过是在玻璃栈道上走过三十秒。
有一瞬间感觉真的会跌落下去,但如同过山车,恐惧也会置换出兴奋和低频次的震动,有点像高中冬天在没有冷气的宿舍,没穿外套起了个夜,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
玻璃上的雾气被他擦净。
她重新在玻璃的倒映中到他的脸,和镜子没有太大区别,他扣住她腰,捏一捏她脸颊,路栀在瞬间挪开视线,可画面里那人却一如既往地变本加厉,只着她,追踪她每一个表情变化。
被这人一盯着,眼皮都开始发烫。
路栀“别了啊”
她好像听到声音了
他全不收敛,贴着她耳骨问“不这个,那我什么”
她没好气“美洲豹。”
他终于又笑起来,把她翻了个面,抱在身上,全程没离,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问她“害怕吗”
“怕就抱紧我。”
她脚趾抵在玻璃窗上,温差又描摹出一圈形状雾气,她听到他喟叹一声,然后偏头,近乎凶狠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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