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非烟双颊潮红,也不知是羞是怒,一边赶紧拉着衣服,一边想起身,只是脚下又是一晃,干干脆脆倒在他怀里,那本就扭开的衣服张得更开,那浑圆几乎就要全部呈现在元齐眼前,元齐看聊一眼赶紧偏头,准备把她放到椅子之上。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院中有人高声道:
“如夫人请留步!
这般硬闯,似是于礼不合。”
“我和总管是好姐妹,那用拘那么多礼节?”
一个女声响起。
元齐一听原来是那个叫怀矜的女郎!
宓非烟和她可是死对头,要是让她看到宓非烟这副样子,那还不趁机兴风作浪?宓非烟肯定不好过,他自然更不用说,之前那个恨不得和他称兄道弟的荒淫王爷肯定顿时翻脸,恨不得要剥他的皮!
而宓非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边紧张的扣着纽扣,面露焦急之色,也是在想过该如何是好。
元齐打量着房中,格局几乎和外面一样,也是一张大桌,上面堆满了帐页文卷,也就这张椅子宽大一些,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两人正想着该怎么办,外面怀矜却是笑着道:
“还不让开?也是总管脾气好,太惯你们啦,一点规矩都不懂。”
宓非烟对元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妄动,提声道:
“怀矜妹子,你这是不是想让我腾出鸣枋斋,好让你来立规矩啊。”
怀矜咯咯一笑道:
“姐姐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不过是听说元公子到总管这里来了,想找他讨几瓶胭脂水粉罢了,元公子在吗?我说姐姐,这样把妹妹晒在院子里,姐姐房中是不是有啥不能让妹妹见的呀?”
元齐一听,难不成,这个宓非烟是真好这一口?不然这姓怀的不会踩着点专门来捉奸的呀!
……
不管怎么样,这个怀矜持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正想着,宓非烟低声道:
“扯掉软垫,把我抱着……”
元齐顿明其意,赶紧把软垫拿开后,坐得很低,拉住破了的裙子遮挡住自己的上半身,下面脚抵住宓非烟的脚,宓非烟的长裙也能遮挡住他的脚,这样只要宓非烟不起身,几乎看不到他了。
元齐动作很是麻利,宓非烟一边和怀矜虚以委蛇,一边又检查了一下,把裙子扯了一扯,两人简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也就是一瞬间便完成了这高难度的动作。
而怀矜已经闯进了外屋,元齐轻捏了宓非烟一下,实在要是怀矜真要现了,那也只有破釜沉舟了,宓非烟也轻捏了他一下,开了口:
“小鱼,你下去吧,我和怀妹妹有事要说,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
叫小鱼的侍女似乎还想分辨,宓非烟声音一沉,冷然道:
“下去!
你真想让人家讲我这里没规矩么?”
小鱼不敢违拗,这才退了下去。
怀矜也是眼珠急转,里面一直没姓元的动静,益认定她心中有鬼,里面必有玄机!
她和宓非烟明争暗斗许久,对于宓非烟也是知之甚深,这姓元的不过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会两手武功,可昨日她就现宓非烟对这个姓元的挺在意,而今日又是巴巴的召见,肯定是寂寞难耐春心动了。
寒夜孤枕、寂寞难耐,其实是欧阳俊义所有女人的写照,其他那些个女子偶尔能得宠幸真是欧阳俊义,喜得都找不着北,却不知那根本就是别人代劳,欧阳俊义早就不能人道了,不过是瞒着外人。
但欧阳俊义无论如何瞒,却瞒不住她和宓非烟——真正喜欢的,他还是容不得别人代劳!
想到这里,怀矜豁然掀开了里屋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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