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段时间都在陷入深深的自责,他很想挽回和宋澈的关系。
可是也只是想,但是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实质性的动作,只是纵容宋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来上朝也就不来上朝。
这是男饶自尊不允许他低头,他想让宋澈低头。
宋澈到底是他的亲儿子,强烈的自尊心也让他记恨,让他绝对不可能来率先低头。
但是这次是宁萌让他改变了,他也觉得自己要适当的做出来改变了。
所以才会主动的来上交兵权。
可是……
当宋澈出来要把手下的所有兵将全部上交给皇上之时,
龙颜震怒,“你可知你所的是何事?”
这无形中就是在掀起了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龙椅上坐着的是九五之尊,皇上目光深邃如海,本来以为自己无用的儿子,身体抱恙的儿子,竟然在私底下养了那么多的兵马!
就算是平日里多么沉稳如磐石的皇上也深深的震惊了,眼神中满满的全都是震惊与愤怒。
“你刚才所的话一字一句均是属实?”
宋澈一直是跪着的,即便如此,也是不卑不亢的回答:“儿臣所言均是属实,”
皇上闻言,眸中寒光乍现。
即便是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是如今依旧威严不改,他慢慢站起来,龙袍上的五爪金龙仿佛也在怒吼,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宋澈咽了口唾沫,丝毫不慌乱也不是真的,他知道这件事如果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是只有死罪一条,他其实也在赌,声音以一种细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儿臣知晓。”
“你知?你知你还犯!”
皇帝厉声道,心中复杂的情绪蔓延。
眼前的儿子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儿子,从便聪明过人,熟读各类文书,是他最报以希望的儿子,然而,却暗地里决定用最大逆不道的方式夺取皇位!
这是,要致他于死地啊。
一抹深深的失望与愤怒让皇上双眼泛红,怒斥道:“所以你现在还来干什么?你直接造反即可!”
宋澈用力握紧了拳头,泛起了白色的指节在微微颤抖,他倏忽间抬起来头。
“父皇,儿臣曾经误入歧途,现在想和你重修于好,您当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宋澈的声音冷冽如冰。
“您可知道当年我也是被陷害的,您可曾心疼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皇上呆呆的站在原地。
宋澈继续诉:“儿臣从上的弦月掉入泥土里,被万人唾骂,被万人嫌弃,不得不假装身体抱恙,每晚上都不能睡觉,每晚上都睡不着,恐怕别人来杀我,这样的日子您想过来吗?您担心过吗?您关心过吗?”
“儿臣就是靠着这些兵马坚持下来的,就是靠着一点点的累积一点点的扩大一点点的变强才活下来的!”
“您现在怪罪儿臣难道不应该思量一下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呢?儿臣为何被陷害,父皇可曾调查清楚了?父皇可曾替儿子讨回公道了?”
皇上跌坐在龙椅上,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悔意在眸中充盈。
他听到儿子一声声的质问,嘴巴张了张,话却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歉意。
强烈的愧疚在内心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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