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冀该死!
景氏皇族也休想独善其身!
血债血偿!
不死不休!
!
!”
宇文哮道的疯狂道的痛苦,胸中憋屈了十六年的恨意与冤屈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秦叙白的心像是被人强行拽着,撕扯的生疼,往事涌上心头,不受一番鲜血淋漓是过不去的:“我父帅一生忠勇,于沙场浴血奋战!
为的是我大靖边境永安!
为的是我大靖子民永安!
我父帅将定北侯视为手足同胞!
战场上数次救其性命!
为的什么?为的就是一分信任!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全盘将后背托付!
为的就是能够顺利平定凉地!
那时,我们已经烧掉了凉地兵马的粮草,终于……时长两年的战乱终于将要重归平静,我军行至岷珠山时,定北侯却带着兵马从另一方来到了岷珠山,谁能想到……我父帅……我兄长……我军同胞……不是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刀刃下……”
“什么意思?!”
宇文哮抓住秦叙白双臂,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秦叙白双目赤红:“我军在岷珠山脚下时就已经彻底步入陷阱之中了,而这时消息又被封锁,大靖根本收不到前线的任何军报……更遑论救援?宇文叔叔,错了啊……全都错了啊!”
宇文哮几乎崩溃的喃喃自语:“不是凉地兵马灭掉的骠骑大军……是……暮冀……是他背叛了大帅……”
陛下不是听信了定北侯的话,而是无法之法,凉地一战,定北侯的威望甚至已经超过了昔日的骠骑大帅。
来不及了……
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往日种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尘烟纷纷,全部浮现眼前,如今回首,惊觉满目疮痍……
何以解忧?何以释怀?
痛……
痛……
痛……
秦叙白七岁那年
——
“把你们埋进胸里的头抬起来!
一个个的,跟吃了哑巴药似的,垂头丧气的,哪里像个男子汉!”
“大帅!
大伙儿吃了败仗,兄弟们心里憋屈!”
“有什么好憋屈的?”
秦轩抬手重重拍了拍说话将士的肩膀:“你们没听过吗?胜败乃兵家常事,吃败仗就叫吃饭!
你们自己去河边儿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二个的唉声叹气无精打采的,你们现在吃的叫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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