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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的佣人都住在离这里几百米的一栋房子里,现在找不到人,我在洗衣房琢磨了许久才搞明白干洗机怎么用。
我将手上脏了的西装外套放进去,上面显示清洗时间需要四十分钟。
做完这些后我的酒醒了一大半,但身上还有很大一股酒馊味和一直散不去的香水味,就坐在庭院的屋檐下吹风散味,顺便等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
虽然这件衣服江既大概率不会再穿了。
夏夜的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草,每日被精心照看着,到现在这个季节开得很旺盛,风里混着树叶的清香。
我撑着脸坐在台阶上,注意到院里又有好几丛杂草长了起来,在风中轻微晃动。
我盯着角落里的那几丛杂草出了神,不知是不是因为别墅区的绿化做得太好了,庭院里杂草总是拔了又长,格外顽强,我在这里待了十多年,每一年都是如此。
怎么长这么高了还不拔掉,我撑着头胡思乱想,大概是园艺工人趁着主人不在家又偷懒了吧。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身上的味道散去了一大半,酒也醒了,不过头还有些昏沉,我差点在外面睡过去,听见一声碎裂声猛然惊醒,揉了下酸涩的眼睛,有些迷茫地察看四周。
好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二楼那间还亮着灯的房间,窗帘只拉上了薄纱那一层,灯光照在房间里的人身上,在窗帘上打下一束剪影。
他站在窗边,举着手,看起来像在打电话。
他没有关窗,风灌了进去,掀起了那层薄纱,露出他挺拔的身影。
江既将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手臂上的线条恰到好处,裁剪恰当的衬衫与西装裤将他精窄的腰腹完全显露。
我在楼下远远地看着他发了会儿呆,恰逢洗衣房的衣服洗好了,干洗机发出一阵提醒声,江既似乎听见了声响,朝楼下投来了一个目光。
灯光阴影在他脸上变化,那张凌厉又立体的脸在护眼的柔和灯光中更加好看,不过他投来的目光实在不友善,看见我后更是皱了下眉。
偷看被抓包,我匆匆移开眼神,干洗机还在发出急促的提醒声,我赶忙站起身走进房内将机器关闭,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庭院里传来几声虫叫,我想了想,拿上洗好的西装朝二楼走去。
这座宅子现在只有我和江既两人,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透出来一点光,表明房间的门没关。
我站在离门一米左右的地方,想敲敲门,又记起江既还在打电话,抬起的手又放下。
刚才在楼下醒酒时我在脑中想了一遍之前江既对我说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江既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沉思片刻,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毕竟我在他那里的可信值为负。
自我上楼后,江既的房间一直很安静,我透过没关严的门缝看进去,能看见他还站在窗边,看动作通话应该还没结束。
在外面等待了几分钟后我听见了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接着一缕烟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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