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气死了!”
她端起汤要走,连瑾春连忙道:“姑娘,我还有一事……”
锦岁不情不愿:“说吧……”
连瑾春道:“我既是齐大哥所救,那你可知柯琅生去了哪里?”
昏迷前他见的最后一个人分明是柯琅生,怎么醒了之后就变成齐暮川了?
锦岁这副泼辣刁蛮的性子怎受得了连瑾春三番五次触及她的底线,本想再臭骂他一顿,然而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她却道:“你帮我把汤送去给公子,我就告诉你!”
连瑾春点头应了,锦岁笑起来:“你问柯琅生啊,我见到了啊,他跟他的小师弟一起离开了,此刻说不定在哪里快活呢!
哪里还记得起你?”
连瑾春神色微变,锦岁心里窃笑不已,一步三跳地跑远了。
连瑾春苦笑了一下,端起温热的汤羹在这个南院找起人来。
齐家家大业大,除了是武林世家之外,到了齐暮川父亲及齐暮川这一任上位的当家,都有意识地扩展齐家的商运,故而齐家比起其他三大山庄都要有钱,这山庄自然就越建越大。
此时要在这南院找人也要花上好一段时间,为了不让汤凉掉,还不能有所拖延,实在有些难。
怪不得这份苦差事锦岁不愿意干。
南院风景不错,连瑾春过了木桥,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就听见了轻微的说话声。
齐暮川此刻正与一个青年待在一个房间里,房门半开着,两人言笑晏晏,正低声说着话。
连瑾春本想敲门走进去,然而目光在触及青年忽然转过来的脸时猛地怔住,就连脚也下意识地收回去,小心翼翼地藏在门外站着。
这青年年纪与他相仿,身上穿的衣裳也跟自己惯常穿的那件青色的衣裳一模一样,最为惊悚的……是他的脸,他的脸跟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一刹那间,连瑾春几乎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孪生兄弟!
齐暮川侧躺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嘴角微弯:“说了多少回了,没有我传召不可私自来见我,朗月,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秦朗月笑得眉眼弯弯,双手轻轻在齐暮川肩上揉捏:“公子不算算有多久没传召朗月了,是不是身边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秦朗月与连瑾春最大的区别是声音,连瑾春性子冷淡,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清冷的味道,而秦朗月爱笑,字字句句总是说得温柔又多情。
猛地伸手把人拽到身前,齐暮川翻身把人压在身子底下,俯身看他,微微笑起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在责怪我?”
齐暮川笑得温柔,秦朗月却像是有些害怕,垂下眼眸,柔顺地答:“朗月岂敢。”
齐暮川拍拍他的脸,笑道:“今日我还有事,不陪你玩了,你先回去吧!”
这秦朗月分明是有些畏惧他的,此刻却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双手挂住齐暮川的脖子,扬起下巴,皱眉道:“再陪我一会儿……”
齐暮川看着他皱眉的模样怔了怔,很快又笑起来:“恃宠而骄……”
他用懒懒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手却往下探,一把握住了秦朗月的下身。
秦朗月呼吸一重,脸上浮现愉悦而难耐的神情:“公子……公子……嗯……”
快乐让他忘形,他忍耐不住,呻吟脱口而出。
然而下一刻,下身猛地被掐住,他当即痛得脸色一白,动也不敢动地怯怯望着冷冷俯视他的齐暮川,那个男人眯了眯眼,不悦道:“不许说话,不许发出声音!
把规矩都忘了么!”
秦朗月吓得连连点头,齐暮川摸摸他煞白的脸,又温柔地笑开了。
掌心再次给予听话的人无上的欢乐,齐暮川凑上去,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压低声音喃喃道:“乖,静静的,不要说话,你一说话就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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