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半日,韩馥便派人来营中邀我入城相见,我带上麴义,又领上数十名先登死士,随着韩馥的使者一同入了邺城。
邺城果然乃是河北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比之南皮不知要好上多少。
城墙高大,士卒健壮,城内百姓安居乐业,酒楼食肆一应俱全。
我随着使者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一路到了刺史府上,尚未到得门前,便见一中年人站在门口,见我到来,急忙迎上,口中直呼贤侄,我微微一愣,心中冷笑不已,想来这人定是韩馥无疑,昔日借我袁氏之手得了这冀州,今日便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起来了。
韩馥长得面白无须,乍看犹如宫中宦官一般,他伸手欲来扶我,我见其皮脂颇为白皙,看来亦是久居内宅,保养地不错。
我一脸笑意,道:“侄儿初来冀州,想着先到任上看一看,接着便快马加鞭来看叔父了,叔父近来可好?”
韩馥一边拉着我进了刺史府,一边笑道:“我久在冀州,听闻贤侄在京中怒斥董贼,实在太快人心,今日到了这里,便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
最新找回4f4f4f,c〇≈ap;ap;xff2d;我心中不住冷笑,这老狐狸说得好听,就当自己家里一样,我想拿家里一点钱粮,你倒是给啊。
我俩一路到得后堂,韩馥早已备下宴席,席间自有歌女舞姬取乐,我屡次想要提出借粮一事,皆被他找借口挡了回去。
我一时无法,假借出恭之际往后院行去,路上忽遇一人招手,细看之下正是审配。
我心下大喜过望,审配将我拉至一偏僻之地,我急切道:“韩馥不欲借粮,还请先生助我。”
审配皱眉沉思片刻,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如今大公子唯有将郡内要任让出,让韩馥的心腹担任,如此表明诚意,或可打动其心,借得些许粮食。”
我心下仔细思索,如今初到冀州,要想有一番作为,只能仰仗韩馥手中的钱粮,唯有先将眼前危机渡过,方才能够仔细谋划将来,而审配所言,或许已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我回到席间,借着一个由头便将事情说了出来,韩馥屏退下人,又以目看向其下一个中年文士,见其微微点头,方才笑道:“不是我信不过贤侄,然则贤侄初到渤海,不懂当地人情世故,做事难免有些放不开手脚,如今我派给贤侄几个得力属官,遇事不决皆可问他们,待得贤侄在此地久了,懂得一些为官之道了,我再将他们召回。
至于钱粮一事,渤海乃是我冀州大郡,岂有不予之理,贤侄放心,我已命人将钱粮装车,明日便可运往渤海。”
我表面上连连道谢,心中却冷笑不已,真是一只老狐狸。
待得回到渤海时已是初冬时节,北方入冬颇早,寒风呼啸,将整座南皮城吹得一片萧条。
钱粮等物早已先我一步到了郡内,自有逄纪和许攸将其分到各城之中。
审配也与我一同回到了南皮。
到得太守府后,我将审配引见给三人,让其暂任郡丞一职,又设宴给审配接风,相谈甚欢。
席间审配向我说道:“主公占一郡之地,钱粮马匹均仰韩馥鼻息,不是久计,还望主公早做决断。”
逄纪也道:“主公若想大展宏图,非得冀州不可,冀州广跃千里,钱粮富足,若得冀州,主公再无后顾之忧,待招的百万甲士,振臂一呼,当可率众南下以诛董卓,清君侧,重兴大汉,此乃不世之功也。”
我听着颇为心动,但一想到目前处境,叹道:“如今钱粮尚靠他人,况且我初来冀州,就算想要反客为主,急切之间也没办法,还是先修生养息再说。”
许攸则道:“以主公威望,一可招贤纳士,二可整顿流民,令其广拓田地,三可招兵买马,只要手中有了兵马,那韩馥懦弱之人,早晚必可取而代之。”
我们计议已定,便由许攸和逄纪二人整顿流民开垦荒地,审配则负责招兵买马,至于麹义,他擅于练兵,便将招来的新兵交由他训练。
几日之后,韩馥派来的人也到了,我遵守约定,将几人各自安置在一些重要的职位上。
我相信凭着许攸等人的智谋,早晚定能将这些人架空。
眼见得整个渤海已经跨上正轨,兵马也是越来越多,我又开始为钱粮愁。
兵饷还好说,乱世之中大多人从军只为混一口饱饭,但粮食渤海尚不能自产,若是招的人马太多,粮食很快便会吃完。
而韩馥给我的粮食并没有多少,也只够我手中这些人马再吃两个月。
我整日里为了粮食愁,一日独自坐于府内后堂,忽见刘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中放着一个瓷碗,碗盖掀开,香味扑鼻。
刘氏笑道:“夫君,妾身给夫君煮了一碗浓汤,夫君快趁热喝了吧。”
我接过瓷碗,顺手摸了一下刘氏的手,温润如玉。
刘氏冲我露出一丝媚笑,我心神一荡,快喝完了汤,跟着便将刘氏抱起,往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烛火燃得正旺,我低头仔细瞧着刘氏,见其面色酡红,眼波如水,一脸媚态。
刘氏媚笑着,让我躺在床上,柔声道:“夫君,且让妾身来为夫君按摩一番,去去疲劳。”
最新找回4f4f4f,c〇刘氏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轻捏着我的后颈,我半躺在她的大腿上,享受着她温柔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