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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来的很快,听见是平日不太有动静的大夫人召唤,他心急火燎地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若是仔细看人、他还会发现系错了一颗扣子。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这大半夜的,大夫人不必男女之嫌把自己叫来肯定是出了大事儿了,这事儿八成与自家老爷脱不了干系。
“祁叔,您先等等,海棠去请少夫人了,等少夫人来了一块说吧……”
芍药安置好了俩小的,冲了壶浓茶过来,今夜怕是谁也别想睡了。
几个人大人除了智清被芍药安排去看着俩孩子,剩下的都在外室等着。
喉间满是茶水的苦涩味道,时间每刻都是煎熬,但是没有人愿意开口打破份煎熬。
当然这几个人中间除了司维剩下的都是下,主人没说话他们肯定不会开口,而此时能出声的司维一点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不知多了多久,院子里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少夫人小心脚下!”
是海棠的声音。
刘敏仪急忙忙进了屋子,见到管家和祁忠也在,迟疑了一下,恢复了往日高贵端庄的样子,走到司维身边,略显焦躁地问:“母亲,听海棠说公爹出事儿了?到底怎么回事?”
司维指指祁忠,刘敏仪立刻严厉地看向祁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我……”
祁忠把对司维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说过一遍,祁忠的情绪已经没开始那样激动了,虽然还有点磕磕巴巴,但是这主要是因为少夫人的雌威了。
“怎么会这样?”
刘敏仪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身后的丫鬟扶住了她。
“两,两位夫人,这,这可怎么办?”
管家的腿也在抖,好好的老爷出了门却再也回不来了,侯爷回来之后会不会治他的罪啊?
“是啊,母亲,该如何是好?”
刘敏仪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般抓住司维的衣袍。
若不是她心有心整治那个叫梅香的小妾,那个小妾也不会撺掇公爹出门逛窑子,也就不会……若是被相公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司维任刘敏仪抓,只摸摸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文房四宝,半晌才拿起笔写下:“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刘敏仪皱眉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司维的意思,只好又问:“母亲是何意?”
“派人去请侯爷回来,家里的事儿都维持现状,等侯爷回来定夺。”
司维又提笔写下。
刘敏仪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喧哗。
那声音若在白日算不得多吵,但是搁在晚上就显得格外分明,景岚苑周边的几个小院纷纷亮起灯,显然司维想要瞒住的事儿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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