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看着陆淮深,扬着麻木颤抖的唇角。
她潜意识中曾天真的以为,她于陆淮深而言,应该有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他愿意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虽然要她说尽好话,一请三请,但至少不像一开始那般冷漠绝情,对身处困境的她不仅视而不见还多加为难。
但有什么不同呢?
没有什么不同。
爱跟谁都能做,慾望何愁不能发泄?她运气不好,撞上过那么个时间点而已。
兴致好时,冷情冷性的男人也会生出那么几分同情心,愚蠢的女人会觉得自己被特别对待,便顺理成章认为自己是不同的。
陆淮深在发泄,她抱着他的时候却在当真。
陆淮深是那对她有过同情心的男人,她是那个有时候会犯蠢的女人。
这就是她跟他的全部了。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不同。
江偌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笑得眼眸润亮,心里空空,如那雷声空响遍彻天际,忽然又消失无踪。
她轻轻朝他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作为你利益婚姻的配偶,所以追寻利益才是我的原则,”
她说罢将手使劲从陆淮深手里挣脱出来,看向陆终南,声音极轻但,但却清晰入了所有人的耳:“要么给股份离婚,要么免谈。”
江舟蔓沉浸在陆淮深间接的表白中久久无法回神,甜蜜漫过心口,让她觉得之前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但江偌这话顿时让她气闷得不行,没想到老爷子亲自出面她都敢这般与之针锋相对,她不想和陆淮深之间要一直因为江偌而迟迟无法善终。
江舟蔓声音焦急:“江偌你这样有意思么?商场之上无父子,你不明白,为此怨恨我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你有必要死死挽留一段不适合你的婚姻么?”
“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挽留了?”
江偌淡淡看向她:“我早说过,给我股份我立刻就离婚,还会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何必为了那点股份耽误了你们两家结秦晋之好呢?”
江舟蔓斥道:“江偌,是你太贪心,想借此帮江启应东山再起?之后受威胁的是我们,你这分明就是为难。”
“为难?你们难道就没有为难我了?”
江偌环视在座一圈,都缄默不语。
陆重点了支烟站了起来,似乎不愿意再听这场闹剧。
“我们也做出了让步,”
江舟蔓紧拧着眉心,一副无计可施的无奈模样,“之前我找你谈过,愿意给你足够的钱,让江启应颐养天年,你不答应,难道不是贪心想要更多么?”
“你不仅找过我,还找过我家人吧?”
江偌嗤笑,然后转眼看向陆淮深:“这事你也知道吧?”
“说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