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齐齐整整坐在桌旁,一碗碗说不清是面片还是面条的糊糊摆在面前。
柳叔齐咬咬牙,端起碗吃了一口,扭头咳嗽了一声,才勉强咽下去。
而雪冥旁边的莲旦,已经一口口唏哩呼噜吃了起来,不大会儿就把一碗面吃光了,中途还喂了小旦几口,小旦也是吃得嘎嘎香。
莲旦吃完了,放下碗,才看见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己。
陈霜宁手指轻敲桌子,咚咚两声,顿时,大家收回忙收回目光,就算是捏着鼻子,也把面前的糊糊喝了下去。
雪冥喝一口缓一阵,她还偷偷问莲旦,“你怎么吃得下的?”
莲旦莫名道:“为什么吃不下,不挺好吃的吗?”
“以前我哥一说要做饭,师兄弟们都能被吓跑了,”
雪冥笑着摇头,“你们可真是……。”
“可真是”
什么,她没说出来。
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陈霜宁站了起来,说:“做饭的不洗碗,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走到莲旦面前,把他怀里的小旦抱了去,放到了雪冥怀里。
莲旦不解地看着他,陈霜宁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说:“走,领你玩去。”
莲旦一脸懵地被拽出了屋,雪冥怕她哥喝多了乱来,赶紧追了出去,柳叔齐他们也跟在了后面。
出了饭厅,陈霜宁放开莲旦的手腕,转而揽住了他的腰,莲旦脸还没来得及红,就突地脑袋一晕,眼前一花,人已经在半空中了,他“啊”
地尖叫了一声,连忙死死搂住了年轻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紧贴在对方身上,就怕掉下去。
陈霜宁抱着莲旦,两人身体轻盈地像鸟儿,在房顶和树梢上轻点,便跃起来老高,伴随着哥儿的尖叫声,两人最后落在了院子里大树的一个枝丫上。
今晚天气不错,天上云淡如雾,弯月如钩,树上一对儿人影,一个洒脱不羁,一个紧紧抱着另一个,又怕又稀奇地到处打量。
柳叔齐皱眉不赞同道:“他不该随便用内力的。”
雪冥仰头看着树枝上的两人,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说:“他难得这么高兴,就依他吧。”
最后一夜
这天晚上恣意逍遥的陈霜宁,第二天醒酒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莲旦能觉察出,在年后的不久,他们应该是有什么行动,因为过了初一,这些师兄弟们就整日聚在一起,关严了门在商量和准备着什么。
初五送完年以后,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各个院子也都自己开火做饭了,不再聚在一起吃,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正月十五那天,早上煮了元宵,下午又在一起吃了一餐。
傍晚时,雪冥过来,把小旦抱走了,说晚上和她睡。
莲旦有些尴尬,都不怎么敢看她。
天黑以后,莲旦洗了澡,擦干头发,喝了些水,就倚靠在床头安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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