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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死了。”
岳夏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进而又补充了一句道:“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易婉堂用力按压着胸口,却抑制不住一种强烈的疼痛感向四肢蔓延,那种感觉让她窒息。
她哽咽地问:“你……你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快点跟我走!
一会儿来的不止是御卫军,还有更可怕的敌人。
我和桑华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快跟我走!”
岳夏不打算再废话了,于是干脆将她娇小的身子拎了起来,强行架着她出了卧房。
两人刚一走出屋门,易婉堂就吓傻了。
因为矗立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只是,这女子也穿得忒少了点儿吧?女子身上穿着单薄的粉色纱衣,但那纱衣被雨水浸透之后此人就跟没穿衣服差不多了。
易婉堂望着她,她也望着易婉堂,两人对视之间,易婉堂惊骇地发现那女子的双瞳由黑色转为了可怕的鲜红色,那鲜红色开始像摇曳的火苗一样灼烧着易婉堂。
“快走!”
岳夏立刻抱着易婉堂运轻功窜上了屋顶,那女子也紧追上去。
“她……她和我长得一样!”
易婉堂慌乱地紧抓着岳夏的手臂,生怕在飞檐走壁的时候摔下去。
“妈的,我当然看的见!”
岳夏啐了一口唾沫。
“你这个莽夫……你说话太不规矩了!”
“你家夫君说话规矩,还不是被她给杀了?”
“你……你说什么?他被她……?”
豆大的雨滴疯狂地击打着她,抱着她逃亡的岳夏步履飞快,她只觉得身体起起伏伏,就像飞上了云端。
肃朗月被杀了,而杀他的人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就是水如痕所算出来的劫难。
肃朗月被杀了……肃朗月被杀了……当泪水混杂在雨水中一起汹涌的时候,她的身子忽然一垮,双目陡然闭上了。
“妈的!
你晕什么晕啊?没用的女人!”
岳夏简直要气疯了,他只得搂紧了她的细腰,继续飞步前行。
易婉堂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整洁的陋室里。
她可以听到窗外的风雨声,可以感觉到渗入骨髓的丝丝冰寒,一抬手就可以摸到脸颊上连绵不绝的泪。
肃朗月……肃朗月……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箫潋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娘娘,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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