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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官捂着胸口,忽觉大事不妙。
立刻运气调息,但那琴声却仍旧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耳中,直捣他的五脏六腑。
如同飞瀑水花的琴音仿佛渗透到了他的体内,融入到了他的血水中,他却没有任何抵御方法。
不!
这并不是一首简单的曲子,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足以伤他的软性武器!
他冷笑一声,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但他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认输?他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气息,开始默念一片片经文。
那些经文为他构造了一个坚固的保护屏障,让他可以渐渐恢复体力。
未成想那些旋律竟然无孔不入,而那位琴师弹奏地越来越快,他只觉得他的血液仿佛已经被一朵朵水花稀释了。
这个弹琴的人,想要摧毁他!
只是他并不知道,正在起作用的并不只是那琴声,还有他体内某处早就被人于无声无息无察无觉间刺入的水冰毒针。
此针入骨则化,被刺中的人根本感觉不到。
刺这毒针的人,正是跟他交过手的那位所谓的神医老人,也就是前任眷香门主。
他大步走出了云舒阁,他要去和那个琴师正面对峙。
望着一个宦官如此莽撞,未经通报就私自走出去,太后怒道:“怎么会有如此不懂礼节的奴仆?”
肃朗清也意识到了此人的异常,却只是温声道:“母后,他应该是帮儿臣去皇后那边通告去了。”
事情不对!
他思忖了一下,说:“母后,儿臣还是亲自到皇后那里去看看吧。
无论如何,在三弟受伤的这种时候还沉迷于丝竹乐音实在是她的不对,也是儿臣对她管教无方。
儿臣理应亲自去教训一下皇后才是。”
“皇上啊,你……也别太为难皇后。
这事哀家并不怪她,明白么?”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
肃朗清病病歪歪地离开了。
云舒阁里除了宫女就只剩下了太后和奄奄一息的肃朗月。
琴声停了。
就在肃朗清和那个宦官马上就要到达皇后所在的映月宫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
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几乎要支撑不住的宦官扶住一棵树,疑惑地望着映月宫的亭台楼宇。
“真没想到,竟然有人不用一刀一剑就能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肃朗清冷冷地讽刺道。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的这个……弱点。”
那宦官又运了运气,似乎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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