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那你以后就老老实实被我三哥欺负吧!
我才不管你了呢。
一会儿到了集市那边我自己下轿子就好了。
就当我来了个花轿一日游……”
肃朗夜的心被一波又一波的挫败感侵袭着,当他认为自己精心筹划的一切都被当成了驴肝肺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奇异的转折。
迎亲队进去市集之后,果然冲出来一大群穿着奇特的异族人手拿一些大家见都没见过的乐器吹奏着,似乎是在搞某种庆典仪式。
迎亲队被冲散,花轿如期被抬到了小巷,易婉堂催促着他尽快下轿子,却发现轿子根本就没有停,轿夫们忽然运步如飞,朝巷子的尽头冲去。
“这是怎么回事?”
摸不到头绪的易婉堂掀开了轿帘,只看到两边漆黑肮脏的墙壁在迅速后退,却根本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她只知道,她离肃朗月越来越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
肃朗夜也傻了眼,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啊,我是让他们在巷口把咱俩放下的,到时候我的军师会来接应我!”
“你的军师是谁?”
“醉蔓坊的歌姬,水如痕。”
两人交谈的时候,轿子却停了下来,他们连忙掀帘走了出去,却发现轿夫都不见了。
立在轿子面前的是一个干瘦矮小的男人。
易婉堂看到这个男人之后情绪异常激动,她伸手指着对方,惊诧地道到:“你……你不就是五羊村的那个店小二?”
干瘦男人嘿嘿一笑,“小娘子,咱们又见面了?上一回你是私奔,这一回你是逃婚。
哈哈,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一身红妆的新娘子大步冲了上来,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男人脸上的笑过于神秘,神秘到肃朗夜很想上前去给这家伙一顿胖揍,“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轿夫明明应该听我指挥的,为什么却把我们抬到了这里又都不见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易婉堂拉住肃朗夜,低声说:“你小心点,这男人会用迷药。”
“小娘子说的极是啊。
当初在五羊村,在下之所以连用了三天怜香窃玉酒对付你和那位公子,是因为那位公子武功高强,要是贸然使用一般的迷药,他一定会闭住呼吸,不会中计,只能在餐食上一点一点的下功夫。
不过,对付您二位,恕在下直言,只要轻轻挥挥衣袖,您二位是必然要倒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