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动手吧,伤口记得缝的密实些。”
说完竟然就眯起了眼睛,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副大爷要养神的摸样。
大爷!
你大爷个圈圈叉叉的!
良吟在心里爆了声粗口,面上却甚是恭敬,先用棉条沾了碘酒把那伤口消毒,之后翻出书架上放着的针线,把针线放在碘酒中浸湿了一下,故意不问男人要不要上麻药,手上就开始麻利的工作起来。
一边缝合一边在脑子里给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这不是秦墨这不是秦墨这不是秦墨。
我只是在缝制一个坏掉的布娃娃,嗯1就是这样!
心里想着,再侧头看见男人那额头不断涌出的冷汗,知晓原来他是在忍痛,心底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凌虐秦墨的快。
。
感!
又过了十几分钟,伤口终于缝合好了,良吟剪断线头重重的吐出口浊气,手心里竟不知何时也出了一层冷汗。
抬起头去看秦墨,恰好男人此刻也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良吟被眼神看的一哆嗦,暗中猜想莫非是刚才她用的力道太大惹怒了这位爷?
秦墨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缩着脖子一副心虚摸样的女人,饶是现在处境危险也觉得她怎么看怎么有趣。
先前在巷子里时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他才抓住她当掩护,一开始她的表现也确实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直到。
。
进了这个院子。
他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女人,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却很奇怪,畏惧中透着疏冷。
这很不寻常,因为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害怕的熟人。
而且最为怪异的是她竟敢瞪他。
在这之前他仅仅是觉得困惑,之后看到她动作堪称熟稔的为他处理伤口,还有拿针缝合时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快意表情,秦墨隐隐开始觉得,也许自己随手抓到的女人并不寻常。
“你现在好像不怕我了?”
在他意识到之前,这句话已经下意识的滑出了他的唇。
声音落下他才发现这语调未免太过熟稔,自己心头也不免纳罕。
而那女人却在一听见他的话时身子就瑟缩了一下,一副胆小害怕的摸样。
“你。
。
先生。
。
你还要在这里多久才能走?”
女人的声音是怯弱的,神态亦是低眉顺眼。
完全是一副被陌生人挟持的单身女人应有的正常反应,并无丝毫的异常。
见此秦墨用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也许方才那厌弃的眼神和疏冷的语气都是自己太过疲倦产生的幻觉。
约莫是他刚被人偷袭,警惕心太甚倒弄的草木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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