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又打来。
沈香引干脆关机。
睡着没多久,听到石子敲击窗户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沈香引一个激灵起身,推开木窗户查看,迎面吹进来的冷风让她更加清醒。
鹤冲天在楼下,仰头朝她这里看。
“有事?”
沈香引懒懒问。
“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心真大,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儿还能睡着。”
“有事没?”
沈香引又问了一句。
“当然,你不想知道哑姨在我手上写了什么?”
“等着。”
沈香引下楼开门。
二人在茶台上坐下,沈香引困倦的撑着脑袋:“哑姨跟你说什么?小陈身上有什么东西?”
鹤冲天朝她招招手:“手给我。”
要划她的手心?大晚上,玩什么暧昧?
沈香引把手伸过去。
鹤冲天看了看:“另一只。”
沈香引又伸出另一只手:“哪只手不一样?”
鹤冲天看着她被咬伤发黑的食指:“看来你也中招了。”
沈香引这才注意到自己伤口的异样,露出白骨的地方黑黑的,边上皮里有什么在蠕动,难怪她这么困乏。
“小陈着蛊了,但他身上最致命的伤是肋骨断了伤到内脏,等抢救过来,就要解蛊。”
沈香引:……
她打的。
“走吧,哑姨就在车里。”
鹤冲天说。
……
夜晚的病房外,只有小陈在刑侦局的师傅卜贤守着。
沈香引和卜贤有过一面之缘,给沈月英做过尸检的法医。
卜贤看起来旧旧的,裤子肥大不合身,邋里邋遢系紧皮带,箍着他瘦弱的腰身。
今天更加沉默,双眼通红像失了神,在心疼自己新收的好徒弟。
所以沈香引没太费口舌,就说服他,让几人进去看看小陈。
小陈在单独的房间,沈香引先进去,房间开着小灯。
他此时躺在床上,面色灰白,睁着眼睛盯天花板,目光呆滞,双手绑着厚厚的纱布,沈香引知道,他的十根指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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