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
哪里跑?”
混乱不堪又绿光四射的梦境瞬间破碎,紧接着是更真切、更动听的另一道声音响起。
“唔……先生干嘛?”
应璃被祁北丞圈抱在怀里,枕着手臂睡得好好的,姿态乖巧又安静,像一只雪地里盘着尾巴冬眠的雪狐。
祁北丞突然的一嗓子,就像拍到雪狐窝上的一个超级大比兜,直接把他从睡梦间扒拉醒了。
“不想让我好睡就直说,我抱被子到沙发上睡去,何必要这样吓我、扰我美梦?”
应璃气呼呼地撑着床,半坐起身,散发无限怨气。
祁北丞这才回神,赶紧拉过人一顿好哄:“对不起宝贝,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反应太大吓到你了?“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错。”
嘴上道着歉,提着的心却是放了下来。
他怀抱着衣着单薄的吊带睡裙美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平复心情。
还好还好……
老婆还在!
他重生了,跳脱原作套路了,老婆还在他怀里躺着。
刚才梦里发生的事情,他还有时间和机会阻止!
“噩梦?”
应璃又被薅到祁北丞怀里躺下,他听着那紧张急促的心跳声,意识到这个祁北丞噩梦的后劲,是真的很大。
“梦见什么了,”
应璃来了兴趣,试探地猜到,“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呀?”
能让祁北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也只能是那位不知姓名、却始终活在祁北丞的思念里的白月光了吧?
瞧这渣男吓的,是在梦境里回忆起白月光离开时的场景了?
祁北丞没应答,拍拍宝贝老婆的背,顺手替美人拉好滑落的吊带:“还有困意吗?有就快睡吧,再聊下去该聊精神了。
“我看着你,等你睡熟了我再睡,防止又做噩梦吓到你。”
应璃不傻,看得出来祁北丞的回避态度。
他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如此——就是因为白月光!
他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来回翻了翻身,在丈夫温暖柔软的怀抱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准备入睡。
随便吧,白月光也好、天王老子也好,终归都与他无关。
他才不是那种纠结细节,成天闲着没事干、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理性上是这么想的,感性上,他还是有几分好奇。
入睡的前一刻,他控制不住思维的发散,愈发愈想知道:祁北丞的白月光到底长什么样?
和他相比,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思绪飘远,应璃在祁北丞安抚性地轻拍中,重回了梦境。
将老婆哄睡后,祁北丞才松了口气。
他动作轻轻地起了身,从西装外套中翻出烟盒和打火机,闪身钻进了阳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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